830别碰我
李秀芹搬出程耀东的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牵着小圆在楼下看水池里的那一群金鱼的田大妈看见老板娘红着眼睛大包小包的往自己的那辆天津夏利车上搬东西感到有些奇怪,也有些反常,就顺便问过一句。李秀芹回答的合情合理:”把家里的一些大件拿到酒楼里去洗方便一些,那里有干洗机和烘干机。”
因为有几分醉意,在路上遇见了那个海员的女人,就鬼使神差的把那个女人领回了自己家里做男女之间的那件事,可是就恰巧被那个满怀着少女的柔情和希望的李秀芹给恰好撞见,这本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老板娘以往是一天到晚钉在耀东酒楼,可恰恰是程耀东对她说了一些疯话,她才会突然回来的,如果要说,那就是命运之手在戏弄懒龙,否则没有别的解释。
有些心虚的程耀东在外面无精打采的逛荡了一天,直到快半夜才回到二十四号楼来。天官牌坊里面安安静静的,还是没有那些爱管闲事c讲究规矩的长辈等着惩罚他。杨大爹的小店里还有灯光,听得见龙啸天抑扬顿挫的读书声,人家念的是《太上感应篇》:”故吉人语善c视善c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无必降之福;凶人语恶c视恶c行恶,一日有三恶,天必降之祸,胡不勉而行之”
懒龙就又一次松了一口气,李秀芹这一次依然没有把事情闹大。这个女孩子虽然有一段很悲惨的身世,可是可是自身的道德修养,再还有经过了二十四号楼的那些长辈的言传身教和那种氛围的熏染,就慢慢的也变成了一个二十四号楼的女人,懂得内外有别,也懂得家丑不能外传。
他掏出钥匙打门进去的时候,家里似乎也没有任何异常,只有推开李秀芹的那间小屋注意观察才能看见一些变化,所有关于这个女孩子的所有个人物品,包括她刚开始住进来的时候带来的那两个提包,也包括放在头柜上的那副程耀东给她举着输液吊瓶的照片统统不见了,程耀东愣了一下,冲出小屋打开客厅的灯,连李秀芹的那个心爱的意大利茶杯也不见了。
他冲进卫生间,那是李秀芹经常出入的地方,变化就更加明显,女孩子用的那几条色彩鲜艳的毛巾c很秀气的牙刷c换下来放在洗衣机的,甚至连那双有些童趣的拖鞋也不见了,就连阳台上也没有女孩子那些花花绿绿的私人物品,就像那个胖胖的c大辫子的女孩子根本不存在似的。
程耀东找遍了家里所有的房间的所有地方,没有发现一张纸条,电脑里也没有一句留言,打电话过去李秀芹居然关了机,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很严峻的现实:李秀芹离家出走了!他这才感到天塌了,就和张学友的那首《吻别》唱得一样:”就在一转眼发现你的脸,已经陌生不会再像从前,我的世界开始下雪,冷得让我无法多爱一天,冷得连隐藏的遗憾都那么地明显”
程耀东就像一头被困住的狮子似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大口大口地吐着烟雾,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办。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跳起来冲出门,连房门也忘记了关。那个时候他才痛切的感觉到那个天天在耀东酒楼忙来忙去c在他眼前晃来晃去c在这个家里走来走去的女孩子对他有多么重要,那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夜已经很深了,程耀东开着他的那辆马自达在无人的街上横冲直撞,开着最大马力冲到耀东酒楼的时候,有值更的保安认出了老板,很快的打开了紧闭的酒楼大门。这一次,程耀东的猜测没有落空,李秀芹就安静的躺在经理室的那张小上,一盏小灯下,盲目而空洞的睁着眼,面色苍白,在那白嫩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痕,就那么怨恨的望着程耀东不说话。
”谢天谢地,我就猜到你一定会在酒楼里。”程耀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谁都说你是阿庆嫂,八面玲珑,什么样的人都能对付,什么场面都不怕,只有我知道你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