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南正民居群
那个大名叫肖德培的肖大爹就到了充分展示自己的组织动员和搜寻公关的聪明才干的时间了。天知道这个胖胖的如同弥勒佛般的小老头从哪里找来了七八个和他年龄差不多c或者甚至更老的老工匠,都是一些头发斑白c皱纹满面c有些背的老人,不过依然拉得动大锯,解得动厚板,还登得高c上得脚手架c干起活来干劲十足c吆喝的声音比得上小伙子,那个楼下也就热火朝天了。
于是,陆陆续续搬进二十四号楼的住户就按照南正街的规矩轮着请这些老师傅到家里吃饭,一家供一天,也不需要任何人排班,家家都自觉得很,就连已经搬到别处安家的王大为的父亲王茂林c龙啸天的老爸龙庆丰等人也看得眼热,自觉自愿的跑来给这里的街坊邻居帮忙。杨大爹对那些前来帮忙的男人和女人说:”帮忙只是一时的,帮不得一辈子,既然有这份心,还不如把你们家里的那些旧家具c老桌椅板凳c花架屏风搬到这里来为人民服务更好。”
大家也就依言而行了。
楼前空地上的景观布置前后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说来也真了不起,也就是在楼下建了两座粉墙黛瓦的小屋,分别在那座庞大的u形建筑物的左右,期间用一座很秀气c很古朴的曲廊予以相连,在那条曲廊前浅浅的挖了一个不大的水池,用三峡的特产钟乳石堆垒起了一些假山,还栽了一些松竹梅c梧桐c榆槐c小草小花罢了。最新最快更新很好看c很别致,很有特色,慢慢的就有了些名气张扬出去,慢慢的就有了一些传说宣传出去,慢慢的就有了一些慕名而来c参观游览的外地客人。
后来有一位全世界都赫赫有名c在北京c上海c香港都有自己的力作的建筑设计家到峡州参观世界最大的水电站和那道银色的大坝,曾经向陪同人员打听过南正街,知道已经被拆迁,竟然捶跺脚,老泪纵横:”可惜了!那些有特色的小木屋c那座雕栏画栋的杨泗庙c那些小巧玲珑的亭台楼阁c那些四进c五进的深宅大院,那都是峡州的宝贝,怪不得有人感叹现在到峡州没什么可看的了。”
陪同的那些领导和人员就全都惊愕了,知道这位老先生以前肯定到过峡州,而且对那些很古老c很有名的建筑印象深刻,就领着老先生去看了西陵峡口的三游洞,长江边上的那座清代的天然塔,还看了沿江大道太古油库的那个大油罐c和平公园的大撤退纪念碑,老先生依然幽幽寡欢。
就在王大力代表市委市政府会见他的时候,龙先生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保护古建筑的重要性,还在愤愤不平:”我敢断言,最近几年修建的c像雨后春笋出现的那些丑陋的c火柴盒式的多层建筑是最早会被人们所唾弃的,因为那是粗制滥造c伪劣产品的代名词。看看峡州现在还有什么?一个灰扑扑的山洞座长江上最丑的砖塔个英国人扔下的破油罐也被当成了文物,岂不是要让人发笑,要让人感到滑稽,要人认为峡州无文物吗?”
王大力微微一笑,说出了四个字,那位须发皆白的建筑设计家马上就从沙发上像年轻人似的蹦起来,兴奋和惊喜溢于言表:”真的?天官牌坊!还在,这可能吗?谁会欣赏那一堆又黑又破的石头?”
但凡做学问c或者是学问达到高不可攀,所有有知识c或者知识渊博到深不可测的大师级的人都有些痴迷,也有些不合情理,更有些我行我素,这是公认的。那个老先生对建委在国宾大酒店为他准备的盛宴也不去吃,拉着王大力就走,让那个黑脸的老林用车拉着他们到了那个小区,从看见耸立在二十四号楼前的天官牌坊的第一眼开始就手舞足蹈c眉开眼笑了。跳下车就直奔而去,围着那座高高的牌坊看了又看,了又,就像是遇上了久别不见的老朋友。那个情景被田大妈看见了。
老先生一转眼马上就看见了在那栋庞大的二十四号楼的楼下出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