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宜昌的”河水煮活鱼”叫人回味悠长c想入非非。
宜昌人没有自己的服装品牌,汉派c海派c广派c港派,还有现在时尚的法国c意大利c英国c韩国服装,都是各领。不过宜昌人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之中,还是最喜欢青c蓝c白。现在除了表演《巴山舞》,那种对襟褂和那种上腰大裤脚的长裤已经很少看见有人再穿了,不过往山里走,还是可以看见有人头上扎着的长长的帕子,土家族的已婚女人在夏天的时候还是会穿那种圆领大袖衫。我对那种飘飘然的大袖衫很感兴趣,有一次在贺家坪的一家酒店喝酒,就曾经不耻下问过。那个因为常来常往已经变得很熟悉c很随便了的女子嘻嘻一笑:”你想知道吗?”我傻乎乎的在点头,她就从那个大袖里把她的那个发面似的给掏了出来。天哪,原来是方便给孩子喂奶的!很有想象力,这算不算一种创造?
宜昌的劳动号子很出名。上世纪的那个码头工人黄声笑的《挑山担海跟党走》,那种大无畏的劳动人民得到解放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后来又有了一个峡江号子王胡振浩,一曲”一声号子一身汗,一声号子一身胆”更是唱得群山回应c峡江激荡,当然在宜昌还有很多的民间小唱,插秧c薅草c车水c收割的时候都有歌,还有什么放牛歌c采茶歌c赶骡子歌举不胜举,最著名的可能就是那个尖嗓门的李琼唱的那首《山路十八弯》,不过在宜昌的影响绝对赶不上那首一人唱c众人和c土得掉渣的《伙计歌》,气氛热烈呼百应。很久以前,我当时所在的那个厂里有几个老大姐很会唱那种通俗易懂c朗朗上口的宜昌儿歌,还有那些莲花落c快板书似的顺口溜,可惜现在全销声匿迹了,想想也是很可惜的。
宜昌人把春节称作”过年”,还有”三十的火c十五的灯”之说,到了年三十晚上,街上空空荡荡的,大家都守在家里”熬夜”;每逢清明就是宜昌人的一个盛大的春游,叫做”赶堆子”,这里的人把祭奠先人和全家c亲朋好友,甚至还有不认识的人一起出城去旅行放在一起,很欢快c很喜庆;端午节虽然被人家韩国人抢去了,可是赛龙舟可是宜昌的专利,每逢节日大家就成群的直奔江边,江里总有一些龙舟竞渡,锣鼓声c鞭炮声c叫好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粽子c盐蛋还有,只是挂艾蒿的少了,喝那种让白娘子现了原形的雄黄酒更是几乎没有看见了。中秋倒没有多少人关心,倒是七月半的鬼节很受人重视。到了那几天,全城的大街小巷c江滩路口就会飞旋起不少的纸钱,燃起星星点点的烛光,而重阳节是属于老年人的,圣诞节是属于青年人的,只是与宜昌的风俗没多大的关系,不说也罢。
宜昌人爱憎分明,对朋友真心实意c肝胆相照,中国人常说两个人好的”一个鼻孔出气”c”穿一条裤子”,可是宜昌人可以和朋友”换脑壳”,试问天下谁与争锋?可是对于自己的对手,或者对于自己朋友的对手全都视为敌人,吃了亏c倒了霉,一声不吭,自己独自找个地方去舔血,就算是服了输,摆平了事,可千万别在街上碰见他们,那都是热血男儿c铮铮铁骨,血海深仇铭刻在心,冷不防就会提把刀劈头盖脸的砍下来!宜昌的男儿不太聪明,要不那些老祖宗为什么要因为人才匮乏而修起那座天然塔呢?宜昌的女人除了水色好,也就长相一般,几千年就出了一个王昭君,后来者就无人可比了。好在宜昌原来就是个水陆码头,后来有了铁路c机场,也就四通八达了,也就有了五湖四海的外乡人与这里的本地人融合贯通,就有了好男好女,就有了俊男倩女c就有了这部有情有义的《朋友》。
不过,堂堂正正的峡州也罢,西陵峡口的宜昌也罢,已经消亡的南正街也罢,完全虚构的天官牌坊也罢,那栋不存在的庞大的二十四号楼也罢,不过就是《朋友》的一个载体,就像舞台对于喜剧c胶片对于电影c文字对于小说c微软对于电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