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不会想这么多吧?
实际上,穆司爵想的不比许佑宁少。
回去的路上,穆司爵一直在回忆医院的一幕幕,依稀感觉有哪里不对。
许佑宁流露出来的对他的恨意,真实而又浓烈。跟他动手的时候,她的一招一式也确实像是要他的命——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可疑的是她最后挨的那一刀。
虽说男女力道悬殊,许佑宁在力气上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是当时她如果真的想把那一刀挡回来,并不是完全没可能。更何况,他并没有打算真的伤她。
最后沈越川突然出现,她突然走神,松了手上的力道,他手上的刀子在惯性作用下刺中她。
许佑宁这种受过残酷训练的人,不太可能因为沈越川出现就轻易的走神。
如果她是故意走神的,那么,她连受伤也是故意的。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有一个答案隐隐约约浮上穆司爵脑海,他却又下意识的觉得那不可能。
许佑宁喜欢康瑞城,喜欢到宁愿相信是他害死了她外婆,也不愿意怀疑康瑞城半分,她怎么可能察觉事情的真相?
再说,如果她怀疑康瑞城,又怎么会回到康瑞城身边?
或者,真相是根本就是一切都只是他想多,许佑宁的受伤也只是一种巧合,他根本用不着去怀疑什么。
车子已经停在别墅门前很久了,可是后座上的穆司爵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阿光也不管打扰他,只能这么安安静静的呆在驾驶座上。
呆了半个多小时,阿光觉得这太浪费时间,试探性的叫了穆司爵一声:“七哥,到了。”
穆司爵回过神,发现车子已经停在别墅门口了,看了看时间,距离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
他不悦的皱起眉:“为什么开了这么久?”
“不是。”阿光小心翼翼的说,“我们回来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只是我一直不敢叫你。”
穆司爵情绪不明的看向阿光:“为什么?”
“”阿光不敢说话,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声:这得问你自己在想什么啊!
穆司爵也不等阿光回答,推开车门下车,径直走回屋内。
洗完澡出来,环视了一圈五十多平方的卧室,穆司爵突然觉得整座别墅都空旷得令人感到诡异。
当初只是想在a市有一个落脚点,他大可以选市中心的公寓,何必选郊外这么大的别墅区?
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这里空?
没把许佑宁带在身边之前,他来这里住过几次,没有任何感觉。带着许佑宁来的那几次,这里对他而言更是像g市穆家的老宅。
这一刻,无端端的,为什么觉得这里空荡?
穆司爵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太多时间,去楼下的酒柜找了找,找到一瓶03年的意大利酒,打开后倒了一小杯,还来不及喝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沈越川的名字。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接通电话:“有事?”
“就是想告诉你,康瑞城把许佑宁接回去了。”沈越川说,“你不用担心她了。”
顿了顿,穆司爵才发出一声冷笑:“我为什么要担心她?”言下之意,他并不担心许佑宁。
沈越川却装作没有理解穆司爵的话,笑了一声:“你为什么要担心许佑宁,这得问你自己啊。”
“”穆司爵一时间接不上话。
穆司爵和陆薄言一样,给人一种冷漠寡言的感觉,但开口都是一些堵死人不偿命的话,这还是沈越川第一次让穆司爵沉默。
沈越川顿时觉得有趣,接着说:“还有啊,穆七,你真是不了解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