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楚云晏一眼,轻轻一笑:“不错,神功虽未成,但也有六分可能,杀死本教了。”然后根本不在乎魔教众人的哗然,又可惜叹道,“只可惜,你这两年,功夫进益颇多,本教这两年,亦是进益颇多。若是两年之前的本教,如今的你能有六成可能成功;可惜,如今的本教你只有三分可能,杀了本教。”
“本教,甚是担忧呢。”
晏无咎脸上和眼中的惋惜,毫不遮掩的展露了出来。
显然,晏无咎是真的在惋惜。不是惋惜楚云晏会输,而是惋惜楚云晏杀不了他,他还要在这世上苟活上多年。
他并不愿意活。
楚云晏依旧戴着那张红色鬼面具,面无表情的将长剑朝前一指:“你错了,我有十成把握,你今日,必将死在我的剑下。”
“晏无咎,你既求死,我便亲自送你一遭!”
鹤云山之巅,两个红衣人,长剑相对,丝毫不留情的对峙起来。
一时之间,红衣起舞,冰冷的杀意仿佛刺到了周遭围观的众人身上。
魔教众人单单知晓自己和教主晏无咎的武功差距极大,只是寻日里偶尔瞧见教主练功,并不觉得甚么,甚至还有人心中生了贪婪之心,觉得自己单个比不过教主,但若是一群人一齐上呢?或许他们就能合力杀了晏无咎和尚且年轻的晏十七,如此,魔教教主之位,今年岂非是能轮到他来坐?
然而今日魔教教主之位争夺之战,眼看着晏无咎和晏十七,两人红衣翩飞,他们这些围观之人,所能看到的,却只是二人一身红衣留下的残影。
这二人的轻功,根本不是他们能看得到的。
“真他娘的不是人。”其中一位魔教长老忍不住叹出一口气,将自己之前的夺位大计,完完全全都给打消了。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那一刻,那魔教长老只觉两只耳垂一凉,伸手摸去时,才惊叫一声,发现自己的左右两只耳垂,俱都被人用剑气给割了下来!
且还是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割了下来!
而那两只被割下的耳垂,正被对战的二人,分别丢向那魔教长老。
魔教众人还能说甚?
比不过,终究是比不过。
纵使是这父子二人今日两败俱伤,他们依旧动摇不了这二人的地位。
魔教众人自此安分下来,不少人开始吩咐手下,将自己定下的那些计划,全都压下,全力护住鹤云山和魔教。
刚刚来到鹤云山五百里外的无叶等人,于是就碰上了气势大盛的魔教众人。
楚云晏依旧和晏无咎打得难解难分。
晏无咎内功远胜于楚云晏,原以为即便是单单靠着内力,他也能迟早将楚云晏的内劲耗光,就此杀了楚云晏。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二人整整斗了两天两夜,那些看他们战斗的魔教高手,尚且都有些支撑不住,微微打起了盹,可是眼前的这个才刚刚二十岁的儿子,竟然还能精神奕奕的和他对打!
“你的内力?”晏无咎突然收手,看向楚云晏,“你可是得到了雪山之巅才可能有的百岁果?那百岁果,可是那无叶和尚,特特寻来给你的?唔,不对,那百岁果,应是给云晏的。”
晏无咎说完,就大笑起来。
笑声沧桑。
眼前这人,比起他来,要幸运太多太多了。
而百岁果,顾名思义,服之可以延年益寿,然而对练武之人来说,百岁果还多了一样功效——服下之后,看运气增加内力。少则三四载,多则二三十载。
楚云晏不语,继续出剑,且再不隐藏自己如今多出了三十载的内力,很快又和晏无咎对打了起来。
再一个日夜之后,晏无咎终究不敌楚云晏,被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