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勒断一般。
她痛苦地踢着双腿,手指用力去扯脖子上的力度:“救c救命”
宣和帝冷漠地看着她,看着她的挣扎越来越弱,一丝冷笑缓缓绽于唇瓣。
“住手,住手!”突然,一名女子从外头冲进来,用力推开当中一名执绫的禁卫,那禁卫当即跪在地上也不敢反抗。
秦若蕖只觉脖子上的力度陡然一松,整个人随即软软地倒在地上,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不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六弟妹,你怎样了?六弟妹?”感觉有人用力欲扶起她,焦急地问。
她努力平息一下,勉强抬眸望去。
“皇c皇后娘c娘”来人赫然便是纪皇后。
纪皇后见她还能说话,总算是放下心来,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怨恨的目光凌厉地射向脸色复杂难辩的宣和帝。
“将端王妃扶下去歇息。”她扬声叫道。下一刻,便有两名宫女从门外走了进来,先是朝着宣和帝行了礼,这才上前将秦若蕖扶了下去。
宣和帝倒是想不到她会突然出现,并且亲眼目睹了方才这一幕,心中不知怎的有几分忐忑,尤其是对上她怨恨的视线时,整个人一愣。
纪皇后一直行至他一丈开外处方停下脚步,脸上漾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皇上以为杀了端王妃,六皇弟还能独活下去么?”
宣和帝抿嘴沉默一会。
“他便是一时心伤难过,假以时日总会放下的。”
纪皇后轻笑一声,朝他迈出一步,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问:“这么多年了,那皇上可将许倩瑜放下了?”
宣和帝脸色一僵,袖中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皇上想来仍未放下,若是放下了,又岂会三番四次不顾君臣之义与她私下相见。”纪皇后悲哀地道。
许倩瑜在府中斗不过吕语媚,眼看着夫君越来越偏爱对方,心里便越是念及宣和帝对她的好,隔三差五便约他相见,向他一诉心中苦水。
这一切,又哪会瞒得过纪皇后。
“皇后”宣和帝张张嘴欲解释,可对上那张失望伤心的脸庞,他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皇上这么多年来尚且放不下已嫁人为妻的意中人,又怎敢肯定六皇弟便会放得下无端枉死的原配妻子?”两行清泪从她脸颊滑落。
哪怕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应该放下了,可每一回听着宫人回禀皇上与许倩瑜又在何处见面,她的心便似刀割着一般,鲜血淋漓。
“朕c朕与倩瑜是清清白白的”宣和帝见她落泪,顿时慌了,手足无措地解释道。
这么多年夫妻,对皇后,他心中也是有一份感情在的。
纪皇后拭了拭泪,哽声道:“臣妾并非善妒,若她仍是未嫁的姑娘家,臣妾甚至愿意将皇后之位拱手相让,成全皇上。可是,她毕竟已嫁为人妇,皇上再与她私下往来,若是让人发觉,不但有损皇家颜面,便是她只怕也难容于世间。”
听着那句‘愿将皇后之位拱手相让’,宣和帝不知怎的心口一紧,下意识地去抱她。
“是朕疏忽了,朕答应你,日后再不去见她。”
纪皇后被他搂入怀中,脸上的悲伤情绪一下子便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唇角的一丝冷冷的弧度,只当他这句类似许诺之话响在耳畔时,她当即怔了怔。
再不去见她?
“至于秦氏”他顿了顿,“罢了罢了。”
却说秦若蕖死里逃生地被纪皇后命人带走,自有宫人拿着化瘀的药为她涂在脖子的勒痕上。擦了药后,她整个人仍瞧来却有几分恍惚,一旁的宫女也只当她惊魂未定,哪又想得到对方只是一直想着宣和帝的那番话。
是她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