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殿下群臣低头沉默,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末路的苍凉感。
“犯我大佑者,虽远必诛。”沙哑的,年轻的,分辨不出性别的声音突然传来。
有人穿着银甲缓步走上这大佑的朝堂。
大殿外早晨的阳光,耀眼有力,度在那人的银甲上,像是加冕的金光。
来人神行娇小,却有着沙场上征战多年的人才有的那股子气势。
楼名眯着眼睛,看着逆光走来的人,他带着银色的面具,露出秀气稚嫩的下巴。
“父皇,北疆一战,儿臣愿往。”
那人跪下,银甲相互碰撞传来清脆的声音。
楼名突然觉得心上被什么震了一下。
这殿下身穿银甲,跪地请战的人是他的孩子。
那个被他一直刻意忽视的孩子。
是他和苏妍唯一的孩子。
楼名突然想摘下那个面具好好地看看楼瞾。
他甚至不记得楼瞾是像苏妍多一些还是像自己多一些。
他派去查苏妍当年事的人已经有消息陆续传来,虽然真相尚不明晰,但已经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出苏妍当年确实是喊冤而死。
楼名从来没有过像如今这般地希望楼瞾最好是像苏妍多一些。
“你为何带着面具。”楼名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问出了这一句。
“父皇曾有言此生不与儿臣相见,儿臣不孝贸然出现在这朝堂之上,带着面具想来也不算是与父皇相见,父皇便不必失言了。”鹿宁低头恭敬道。
鹿宁这话故意说得不够圆滑,故意在话中隐藏了责怪皇帝的意思,就像是被父母训斥的小孩,心里总要有些不服气有些委屈。
楼名如今将这有些冒犯的话听在耳朵里没有丝毫刺耳的感觉,那一瞬间在心里他从皇帝的位置走了下来变成了一位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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