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公主,没了那么多可怕的顾虑,他们也只是想借机羞辱一下鹿宁。
只是没想到鹿宁竟决定亲自到堂下跳上一曲为他们助兴。
这是皇女啊,陛下的亲骨肉,元后所生的嫡亲公主,就算是如今再不得势,他们也没有胆量敢让一个堂堂的公主来为他们起舞助兴。
诸君即不仁,那我便要陷诸君于不义,礼尚往来,应当如是。
——鹿宁执佩剑。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北夷的歌舞中最美的,是剑舞,”鹿宁缓步前行,“北夷人生在大漠,与风沙为伍,舞蹈之中自然有一股矫健铿锵之美,非剑器莫能与之相配。”
“瞾,当年北疆带兵之时曾有幸见过北夷的剑舞,惊艳之处终生难忘reads;。后来屡屡于脑中回忆,偷学得几招c式。”
“楼瞾不才,今日献丑了。”
佩剑出鞘,冷光乍现。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抚长剑兮玉珥(er),璆锵(qiuqiang)鸣兮琳琅。
瑶席兮玉瑱(zhen),盍将把兮琼(qi一ng)芳。
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扬枹(ba一)兮拊鼓(fugu),疏缓节兮安歌。
陈竽瑟兮浩倡。
灵偃蹇(jian)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
五音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1”
“五音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楼瞾当日所见的剑舞,便是北夷人祭司天神时所跳的祭舞。
那日主舞的祭司是为男子,高台之上,屋子柔韧而矫健,带着天然的魅惑。
祭神亦是媚神,魅惑天上的神祗,劝他在人间多做停留,保佑这一方土地安顺康乐。
鹿宁除去了祭舞媚神的部分,天然的冷硬气质,久居上位的出尘气质,衣袂飞扬间恍惚的剑光都带上了些泛着艳光的杀意。
一舞罢,堂下诸位坦荡者皆沉醉,那几位出言不逊者都如坐针毡,江白举杯饮了一杯神色不明。
柳照月只是笑着,琥珀色的眼睛像一汪泉水。
鹿宁提剑指着那位锦衣胖子大腹便便的国子监张大人。
“张大人,你看本宫这舞跳得如何?”鹿宁笑道。
张大人缩在袖口中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好好好好今日日能观殿殿下一舞真真是三三生有幸啊。”张大人没了得意的颜色倒成了个结巴。
“那便好。”鹿宁将佩剑插入鞘中,转身回到座前。
“对了,”鹿宁停步又回头看了张大人一眼,“过些日子本宫大婚,张大人一定要来呀。”
舞乐声起,歌舞继续。
堂下好半天终于又恢复了开始的热闹劲儿。
柳照月低下头在鹿宁耳边轻轻问了一句。
“殿下怎么邀请那么讨人厌的家伙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这个嘛,”鹿宁眼中闪过狡黠的精光,“让他跪一跪你再破费破费不好么?”
也不只是鹿宁的举动起到了震慑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琼林宴只有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就回归寻常了。
三皇子到鹿宁走时都没有来。
从骤山上下来已经是傍晚,鹿宁带着柳照月春深几人道登仙楼美美吃了个晚饭。
回府时柳照月又问了个问题reads;。
“殿下今天还睡书房么?”
鹿宁噎了一下。
当然是分了呀!
不过讲真书房住着是真没有鹿宁原本的卧室舒服。好在没过几天,他们就搬进了原来的昭和公主府。
“荡公主府”大大的四个字往大门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