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屁。
鹿宁对着远处白雪皑皑的山路白了一眼。
“出发吧。”鹿宁双脚轻轻靠了靠春好的肚子。
枣红色的骏马,欢叫一声,哒哒哒地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路,柳照月的双手覆到鹿宁手上。
“殿下忘记准备手套了。”柳照月低头在鹿宁耳边轻声道,“让奴来握缰绳吧。”
柳照月那带点异域风情的低音像是波斯猫举着爪子在鹿宁心上轻轻挠了一道。
“你”
柳照月的手掌很热,是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reads;。
“你会骑马?”鹿宁问道。
盯着那双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手,鹿宁有些心猿意马。
“会一些,”柳照月回道,“不是都说我们北夷是马背上的民族么,在娘胎里我们就会骑马了。”
“哦。”
柳照月带着鹿宁收紧缰绳,让春好过了个弯。
“那便辛苦你了。”鹿宁将自己的双手从柳照月手中抽出,缩进袖口里。
鹿宁不敢靠近柳照月的胸膛,因而背挺得笔直。
春深骑着头小黑马在前面带路。
积雪压弯了树枝便从树上落下。
马蹄踩在雪上,传来咯吱咯吱的细响。
“今晨起的早,听春深说还有段路要走,殿下可以先靠着奴休息一会,等要到了奴再叫您。”
鹿宁没有回答,挺直的脊背却微微放松下来。
背靠着柳照月的胸膛,仍是因为穿的厚,倒没有想象中的尴尬。
鹿宁闭上眼睛。
今天确实起的有些早了,过了刚醒那会劲头,如今有些乏了。
“记得一定要叫我。”他喃喃的嘱咐了一句。
依稀间,一只漂亮的手帮他裹紧了身上的狐裘。
真是一双好看的手。
——鹿宁在心里嘟囔了一句。
鹿宁微微打了个盹,清醒时刚好前头就是月到风来庄,也省柳照月叫他。
月到风来庄门口站着的几个接待,看到了鹿宁一行人,殷勤地迎了上来。
鹿宁向后靠了靠,将身子陷在柳照月怀里,低垂下眼帘,摆出一副沉醉温柔乡的慵懒模样。
“参见公主殿下。”来人是琼林宴的主办方,国子监的几个官员,有几个脸挺熟的。
“免了。”鹿宁挥挥手打断了来人的行礼。
“郭先生许久不见越发富态了。”鹿宁打量着眼前的人调侃道,语调微扬,带着世家子弟有些病态的轻浮气质。
“哪里哪里,”那人见鹿宁认得自己有些诚惶诚恐,忙上来牵马,“我来为殿下牵马。”
鹿宁还未来得及阻止,姓郭的官员就碰到了春好嘴边的缰绳。
春好当时就生气了,嘶鸣一声抬腿就要踢来人。
姓郭的吓得后撤了几步,倒是苦了马背上的鹿宁,被这一闹颠簸了一下。
幸好柳照月控住了缰绳,不知用什么手法拍了拍马头,安抚住了春好。
姓郭的见自己好心办坏事惊了鹿宁,慌乱地不知所措,连忙跪下请罪。
“郭大人起来吧,不必惊慌,”鹿宁笑了笑,“这不怪你,我们家春好便是这个脾气,除过我外人一分都碰不得reads;。”
“打马走了许久也坐的有些累了,前面剩下几步路,照月我们下马走过去罢。”鹿宁没再看郭大人,仰头笑着征询柳照月的意见。
柳照月低头与鹿宁对视,眼带笑意,“都听殿下的。”
柳照月先下马,而后牵了鹿宁的手小心翼翼的扶他下来。
春深见这边下了马连忙打马回来,也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