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退下了reads;。
旁人都退下后,珠帘另一边的人,似乎倒了被茶,有清越的水声传来。
“殿下进来吧。”那人道。
鹿宁先开珠帘,只见一位华服妇人坐在桌前,她抬头,凤眼缀着红色的眼影,眼角微微上挑,眉毛凛冽的弯出了一个弧度俊俏的弧度,这是一张美艳又带着英气的脸。
鹿宁脑内弹幕只有四个字——“女王大人”。
这人便是当今皇后慕容琏。
这还是鹿宁第一次见到慕容琏真人。
这人眼角眉梢的风姿绝不是四字“艳冠天下”就可以形容的。
鹿宁此时只觉得外人说的不错,当今皇帝确实配不上这样一位女子。
“坐吧。”慕容琏对鹿宁说,语气不咸不淡。
鹿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与慕容琏打招呼,皇后与公主,怎么说他都该先行个礼。
“儿臣——”
“免了,”慕容琏打断了鹿宁,秀眉微蹙,似乎有点生气,“不想坐便站着吧。”
女王大人脸真是变得飞快,鹿宁此时骨子里的贱气突然犯了上来。
他厚着脸皮笑了笑,“那我还是坐着吧。”
鹿宁坐下,慕容琏冷哼了一声。
“皇后留书一封找我到此是为何事?”
慕容琏将桌上的木盒推倒鹿宁面前,“这是你母亲让我转交的。”
鹿宁接过木盒打开,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块金镶玉的令牌,上面刻着“千机”二字,令牌上的花纹繁琐,倒像是一把钥匙。
木盒之中还有一封信,是苏妍留给楼瞾的。
信上讲了这块令牌的来历,还有一些别的东西的藏的地方,以及苏妍对楼瞾的话。
苏妍不希望楼瞾去争帝位,若是楼瞾执意去做,那便要万事小心以保命为最大计。苏妍还特意交代楼瞾想要扳倒杨家最好以她的死为引子,以及无论怎样都要放当今皇帝一条生路。
鹿宁看完信只觉得,苏妍的死确实不简单,但她也绝非是一个为爱冲昏头脑的女人,她为楼瞾考虑了非常多,不惜以自己的死为引。这样的计划十二年后的现在,依旧有着不容忽视的威慑力。
鹿宁叠好信放到了木盒里。
“皇后,我母亲是否还交代了些什么。”鹿宁问慕容琏。
“没有,”慕容琏喝了口茶,“就这些东西你拿到了便走吧。”
“皇后我母亲定然还交代了一些事给您吧。”鹿宁无视了慕容琏的逐客令,笑着问。
慕容琏冷笑一声,“即便有那也是交代我的与你有何干系,就算是与你有干系,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慕容琏的话听来有些无理取闹,鹿宁笑意未减。
“论亲疏,我该叫您一声琏姨,琏姨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鹿宁道,“我要查我母亲的死,我想报仇。”
“报仇?”慕容琏嘲讽的瞥了鹿宁一眼,“你只是想登上那帝位罢了reads;。查了又能怎样你还真能把害死你母亲的人都杀了么?”
“我能,”鹿宁垂下眼脸,“杀人偿命这是应该的。”
慕容琏执杯的手顿住,她眯着一双凤眼打量着鹿宁。
“若我说你母亲的死跟楼名有关你还要杀人偿命么?”
楼名是当今皇帝的名字。
虽然苏妍的留信让楼瞾留楼名一命,但是那是对楼瞾来说的,他是鹿宁。
鹿宁毫不犹豫的应道,“我能。”
“你母亲的信上有让你不要动楼名的吧。”
“那又怎样,”鹿宁理了理袖口,“母亲不想让父亲死,是因为她爱他。可我却不爱他,父亲对我不义,害死母亲我又为何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