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大胜不可鼓舞军心。故此,吾也不藏私,特来我心腹爱将前来助拳。”
见马艾说得云淡风轻,邯郸商逐渐被他感染,心中的慌乱舒展开来。邯郸商心中又升起一丝不快,他还没倒台,马艾就带着大将来准备吞并姑臧,独领河西四郡了?
邯郸商本不想将兵权付予张进之手,免被马艾鸠占鹊巢。他拗不过帐下众官哀求,只得应允。
张进领五千骑兵往长城进发,远见庞德扶棺来到,张进列成锥形战阵。只是,他回头往去,身后骑兵胆战心惊,尽低头颅,不敢对视。张进心知兵无战心,必先振奋士气方可驱马入敌阵。
思及至此,张进提锤策马出阵,只等庞德靠前,便邀上一斗,先斩了庞德,己方士气自然回升。即便打跑庞德,亦能措一措敌军士气。
庞德青袍银铠,钢刀白马,立于阵前。背后三千军马紧随,棺木被依然是一条直线,停顿在身后的远处。
张进出阵大骂,庞德亦怒骂还击。三句话不答路,两人拔刀相向。张进自持勇力,铜锤反射着金光敲砸庞德,庞德横刀招架。两人俱是亡命之徒,招招以命相搏,张进两把铜锤撞处,火星四溅,金光晃眼。缠头刀刀身在铜锤巨力撞击下,发出嗡嗡颤音。
十回合一过,张进大急。庞德力挡他最猛烈的前几回合而不败阵。他手中铜锤各百十斤,挥舞两百余斤的重武器大战良久,讲求的就是以力碾压,胜在首攻。他渐渐乏力,心生退意。
“某家忘了该吃饷午,贼将休走,待某家食过饭菜,再战三百回合!”张进说了句漂亮话,拔马便走。
“看箭!”庞德从后追赶,拈弓搭箭,直取张进后背。
弓还未拉满弦,那知,张进复杀回来。原来他早知庞德善舍,故意以退误导庞德,骗庞德弃刀取弓。张进回马转眼杀至庞德身边,眼中一抹得意地凶戾。
铜锤带起一阵劲风,已翻到最高点,下一刻,张进只需顺势砸下,庞德地脑袋将如同他手中铜锤,变成九瓣。然而,庞德面对脑浆迸裂的下场,并没一丝惧色,眼中坚定一片。
张进脸上差异一闪而过,他惊恐的发现,庞德不闪不避,以同归于尽的打法,将弓弦拉成了满月。
不是庞德不想躲避,张进回杀太过突然,超过他换弓提刀的短暂时间,战马反应不似庞德自己的手臂,能得心应手。他避无可避,除非翻身弃马。只是,他一旦弃马,等待他的将会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被敌击毙,横竖一死,庞德在出发时就抱了必死决心。
所有事情不过眨眼间发生之事,伴随一声清响:
“铮。”
张进在死神来临之时,还是选择了保命。关键一刻,在庞德箭矢脱手时,挥舞铜锤将之打偏,另外一柄铜锤由下而上,直捣庞德马头。庞德脚掌迅速脱离马镫,顶住砸来的一锤,手中弯弓当头扫向张进。
庞德腾出手来,反手抄起缠头砍刀,往张进大腿一划拉。
两人惊心动魄的生死相搏,看得两方士兵提心吊胆。
战局再次逆转,张进腿上吃痛,一条深可见骨,皮肉翻裂的口子血流如柱。他是真的开始畏惧了,当对手是一个不怕死的人,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会选择避让,张进也不免俗。
张进策马欲走,庞德打马缠上,紧追不舍。
“我等棺中空空如野!大家还在等什么?”身后士兵,见庞德孤身追敌,眼见要杀入敌阵,一员小校尉高声喝问。
“杀!棺满回师!”士兵们同时举刀应声,抽打战马,冲杀起来。
敌军气势汹汹杀来,己方大将又被敌将追杀而回。张进带来的士兵,无心恋战,勒马转身便要四散奔走。只听见身后贼人口中高喊:
“贼寇休跑!留下首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