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命人将李恢从大牢提出。
李恢至堂,面无惧色。见吕布高坐主位,而苏则则淹没在下首人群之中,李恢脸上无一丝疑惑,反而觉得这才是理所当然。只是,出乎他意外的是吕布打进金城的时间比他预计还要快。
吕布以礼相待,亲去其锁,请他同坐主位。有求于人,当然得要放低姿态不是?
见吕布向他一阶下囚问计,李恢也不矫情,答道:“西凉,刁勇苦寒之地,豪强甚多,需以武压,然后可治。吾先日曾向金城太守苏则进言,迎将军入城,可免刀兵之祸。果不其然,未及日,将军便可金城。”
李恢先是从侧面来证明他的见识,这才说道:“欲伐天水,必经狄道。若有狄道李氏从旁协助,将军讨伐天水,如有神助,将大大降低困难。吾不才,愿凭三寸之舌,劝说整个李氏举家来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氏在陇西影响力居然如此的大,吕布心中暗生警惕。李氏倒戈来降,吕布无理由诛杀,却不会重用,还会在暗地里使手段悄悄打压。
“德昂言之有理,倘若李氏来投,你当归大功。”
吕布打法走李恢,遣散众人后,再次寻来心腹陆逊,徐庶,黄忠,吕蒙等详细商讨战术细节。
第二日,未天及明。
金城城墙脚下,点将台前,三千架马车栽着三千副棺木列成排列,在篝火照耀下,忽明忽暗,充满死亡诡异。
庞德胯下战马,不安的踢动马蹄,庞德手拖长刀,举刀谓守扶棺木的士兵:“某为偏师主将,义当效死疆场。今去决战,若不捷,我等当沉尸此棺!若捷,我等即取敌之首级,置此棺内,棺满即平河西!”
众军闻言,面有惧色,两两相觑。
“诸公乃我长安百战壮士,视死如归。然,此去敦煌凶多吉少,诸公尚有高堂老母,贪生怕死,如不愿随某出征,这便出列。本将绝不责备,并会向大将军道明缘由,不加惩罚。”庞德表情不变,神情充满肃杀之气。
“公为上将,且不惧死。我等何得迟疑!”一员彪悍的小校尉怒斥四周。
“怕死就不当兵!”人群中,一名小兵一刀砍在棺木上,翻身脚踏棺木:“誓杀贼兵!”
“我等不怕死,愿尊将军号令!”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渐渐激愤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好敌军动起手来证明他们不是怕死的孬种。
吕布在远处观阵,暗叹果真是请将不如激将,军心可用!雍州一群被打怕的败兵,就是天降良将,也未必能挡住庞德带领的士兵拼命。
庞德大军沿长城,不日即至武威。
三千士兵手扶棺木,鸣锣击鼓。沿途县邑见之,惊慌失色。三千副棺材,首尾相抵,浩荡十余里,场面是何等的令人背脊发凉,心中发寒。从未听过何人出征,携带如此之多的不祥之物,他们只以为庞德欲屠城,给胆敢反抗的人准备的,如果知道庞德是给自己准备的,或许他们会弹冠相庆。又或许更加恐惧!
武威城中豪杰闻之,人心惶恐
(本章未完,请翻页)。张猛全军覆没之事早已传回武威。城中豪强,尽起家中财货仆从,连夜出城投奔姑臧邯郸商处。各路人马竞相来投,一时间,邯郸商兵威大盛。
兵势无两,十倍于敌,邯郸商心中反而如同打鼓。
“庞德拖棺而来,辱我西凉无人!某请出战。”此人怒震高堂,声如洪钟。邯郸商看去,一员生得阔鼻豹须方脸的将领立在敦煌太守马艾身后,手握两柄百余斤九瓢铜锤,好不威风。
马艾见邯郸商以目光询问,起身傲然轻笑:“此来我郡中上将,张进是也。曾手撕野狼,脚踢狂狈。我河西几番在吕布手下损兵折将。此庞德来犯,我军先日连战连败,士气低迷,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