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逃走的荀彧等人。
吕布大军出了许昌城,许昌半城烈焰,全城化作烈火是时间问题,现在都顾着逃命,不可能有人会组织起群众救火。城中除了裹挟来的城外百姓还在放火作乱,趁火打劫财物,再无一个吕布士兵。
刚走到城墙的东南角,天色已放亮,城外的林中,无鸟雀鸣叫,昨夜的喊杀声,惊跑了飞禽走兽。
前方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返回的连弩营出现在视野中,他们身后带着成千上万黑压压如同蚂蚁的许昌民众。连弩营在前不急不快的奔跑,偶尔还回头放几只冷箭。
“岳父。怕是失算了。”陆逊侧头看向城墙,想透过城墙看清里面的火光走势,苦笑道。
“确实失算了。没想到将他们狗急跳墙。”吕布对自己残忍的手段毫无一丝愧疚。他没想到荀彧能创造奇迹,在绝对颓势前,还有能力趁吕布志得意满时,整顿全线溃败的士兵杀个回马枪。兵败如山倒,想整顿一支丧胆的大军重新提起斗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能守军又全退回城去了。即便他们需要分出人手灭火,可能我们也无法再次打进城去。反正许昌是废了,不如袭击陈留,将曹操在官渡一线布置防备袁绍的战线给他全拆了,引袁绍卷土重来,如何?”陆逊阴阴的说道。
近墨者黑,吕布奇怪的看了一眼陆逊,这么阴险的招数,有点破坏陆逊儒雅气质。搞完破坏就跑,吕布很喜欢。他这次用兵许昌,不求回报,单纯的打击曹操,不让他嚣张。
“不过去官渡之前,得把眼前这支乱军灭杀干净!”吕布的想法很简单,也很暴力。他要打得许昌的人闻风丧胆,提不起反抗之心。正追着连弩营的人,必须死,用他们来警告城中的眼睛。不然吕布再次对许昌用兵时,只会受到群起而攻之。
“冲阵!”
方天画戟高举,戟尖直指身后露出山巅的火红朝阳。
连弩营得令,斜刺里远远避开。
两千骑兵同时冲锋。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利落动作,整齐划一的战刀,腾腾的杀气,又岂是一群没杀过人,不懂战阵,气踹嘘嘘单靠一股怨恨支撑的百姓所能抗衡的。
吕布骑兵势如破竹,在怨气冲天的军民中冲锋。狼狈的许昌军民六七里长的队伍,蓦然惊醒,马蹄无情的践踏着他们。临死前的哀嚎成为转折点
(本章未完,请翻页),愤恨在凄惶地惨叫声中慢慢褪去。他们不敢置信的拔腿开始往后逃。
吕布骑兵从后追上,长刀撩过,一颗颗头颅腾空而起。一具具无头尸体还保持生前奔跑姿态,往前冲
紧闭的南门外,聚集着上千逃回来,丧胆想进入城中的军民,他们死死盯住一步步逼近的骑兵,恐惧的抱成一团拍打着城门,嚎叫乞求。
城门守军紧紧握着手中战刀,城外的拍门声似乎未闻,恐惧的眼中,只有城外充满残暴杀气的吕布军。
战马分开,一排排连弩营士兵端着连弩,战马迈着碎步缓缓逼近,气氛压抑而又令人绝望。
“我受不了了!”吊桥最前方,离连弩营最近的一名世家子弟,提着一把带血的利剑,将身边的同伴一阵乱刺,想挤入人群。没当他刺开一个缺口,还未挤入,就被旁边恐惧的人群补上,连续几次未果。一排排散发寒芒的铁矢对准人群,一双双充满杀戮眼神下,这名世家子弟精神崩溃,一撩宽大的袖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们要投降,别杀我,呜呜”
有人带头,他们的怨恨烟消云散,只有对死亡的深深恐惧。哪些充满仇恨的眼神,渐渐崩溃,变成绝望后对紧闭城门的曹军的怨恨。
“吼”
吕布把玩着传国玉玺,一条苍龙腾空而起,龙吟声阵阵不息。对洪荒猛兽的恐惧,成为压垮抱成一团的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