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人生都会有许多无奈,金钱c名利c地位c前途c事业,每一样都会成为人生无奈的一部分,他活到三十一岁,真正为自己而活的时间,算下来,屈指可数。
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到晚上入睡,每天都要面对复杂的报表,枯燥的数字,开不完的会,见不完的虚伪面孔,数不清的勾心斗角,说不尽的筹谋算计。
记得那是一次商业酒会,他和叶缇都没少喝,那天的苏黎世很冷,似乎刚刚入冬,还下了雪。
两人微醺,并肩走在酒会后面的花园里散步,以借此机会醒酒。
走着走着,叶缇突然转头问他累吗?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两人却有些心照不醢宣
那时,他摇了摇头,说不累,靠自己的双手拥有了世人艳羡的一切,怎么可能会感觉到累?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其实他累,真的很累。
每天在各种筹谋算计中来去自如,说他不累,怎么可能?不过一场笑话缇。
也许在陌生人的面前,尤其是陌生的女人面前,他下意识的并不愿剖开自己的内心,以及内心里的软弱,给人看。
所以,历经千帆后,他发现,多年的追求,到最后,想要的无非就是平淡的生活。
一生一世一双人,仅此而已。
别墅里的是地暖,他又开了空调,很快,墙上温度测试的仪器上就显示了最新测量到的温度,零上28度。
他将衬衫前的领带松了松,走向一旁的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倒入透明的高脚杯中,随后晃了晃,鲜红的液体和透明的玻璃杯形成了视觉上的强烈冲击。
下一秒,他就将高脚杯凑近了自己薄削的唇边,浅抿了一口,黎夏恍惚觉得这个喝酒的动作很眼熟,不禁将他和对面那栋楼的男人联想到一起。
可这个想法只在脑海里维持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她就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一定是最近太累没休息好,才会这么胡思乱想,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怎么可能会住在那种旧城区里,简直天方夜谭一般。
屋子里脱掉身上的厚重外套,挂在他经常挂外套的地方。
他似乎刚刚着了凉,不断的打喷嚏,她想上前去问他的状况,却被他伸手阻止了,害怕她刚刚好转的身体,又被他传染。
随后,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浴室,示意自己要去冲个热水澡。
黎夏抿了抿红唇,突然觉得心底滑过一阵暖流,是因为有这个男人的关心和体贴吗?她并不确定,因为两人之间,一直在努力的,似乎只有自己。
转身,坐在沙发上,她拿过沙发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上面锁定的电视台,正是苏黎世的财经频道,今天做客的嘉宾,她算认识,也算不认识。
这个男人就是陆川风口中,有着精神疾病,也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方靖轩。
他穿着一身黑色剪裁合宜的高级手工西服,同色系的手工缝制皮鞋,双腿慵懒的交叠,只是简简单单的坐在那,便将那种天生的优雅散发的淋漓尽致。
以前从没这么近距离观察过他,如今隔着电视屏幕仔细的看,他与陆川风的眉眼之间还真有着说不清的相像,就连偶尔的举手投足,都有着说不尽的相似。
金发碧眼的美女主持人全程挂着甜美的笑容,问出的问题或犀利或敏-感,让坐在下面的观众不时的发出惊呼声。
又一个敏-感的话题结束后,她又抛出了一个比较八卦的问题,“严肃的话题结束后,我们聊些轻松一点的话题,我想这个问题不仅是我本人好奇的问题,更是苏黎世许多未婚女性心中比较好奇的问题,就是,方先生,您有女朋友了吗?”
现场响起许多女性或感叹或惊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