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放下啦她的声音轻松而慈祥,滕晓璐却没听懂。她只是觉得,一定跟六岁那年的失忆有关系。
她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她六岁之后没见过,那一定是六岁之前的记忆。
她看过的一本杂志上说,有一些非外力而成的失忆,其实并没有忘记,只是被大脑选择性的埋藏在了深处。当人要死的时候,这些记忆就会从大脑深处跳出来,浮现在你的眼前。她看的时候想人都要死了,这时候才想起来,不是解脱,而是一份沉重的包袱。
那么,她是不是要死了呢?
泪水滑过脸庞,湿润着她干燥的皮肤。滕晓璐不是不会坚强,只是面对死亡,谁能够平静?
她轻声抽泣起来。
萧悦和和萧台并肩而行,萧台也是个乐爱旅游的人,有知识经验,所以相比其他几个人他们还是比较轻松的。
萧台一边小心翼翼的行走,一边说:“悦和,你最喜欢哪个数字啊。”
“阿拉伯数字我最喜欢2。”
“因为它的含义吗?”
萧悦和停住了脚步,抓过萧台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上“520”。
萧台唇邪气的扬起,在萧悦和耳边轻轻的说:“ t一一。”
淡淡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仿佛染上了金辉。在这阳光中,五官都柔和了起来,弯弯的唇角沾上了温暖。当很多年以后,萧悦和想起那个瞬间,两人还是单纯的年纪,青春张扬,笑容不羁。但那是曾经。
曾经。
人总是在成长,经历永远由挫折铸成。也许你还年少的时候你可以以嘻嘻哈哈的面具示人,但逐渐的,你也会觉得这样真的很累c很累。
耳边有风吹过,虽然穿的很厚,但苏瑶瑶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冷。
她刚刚看见了帆诺。
她刚开始是窃喜的,她想他们遇到了,算不算有缘?
而后她却停下了。
他坐在一座铺满了雪的吊桥前,那么那么安静的坐着,一头耀眼的金发也是静静的,还是炫目,却让她感觉,没有了往日的张狂。
他的眼眶泛红,有一瞬间,她以为他要哭了。
帆诺有没有哭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这之前,她已经落荒而逃。
她心中的帆诺,是坚强的。他有时可以很绅士,有时会顽皮c恶劣。别人都以为,他的字典里,他的世界里,不会有悲伤。但他们都错了,帆诺他再怎么样,也是个人,有血有肉,也会笑,也会哭。
她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为那个人而悲伤。
也许别人不明白,帆诺为什么而哭,她却明白。因为那些雪,因为那座桥。因为无数个夜里,帆诺的梦话。
他喊,雪桥,雪桥。
那个人的名字里,也有雪字,也有桥字。
她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段雪桥。
她想,也许,他最爱的,不是她。而是那个人。她只不过在他最悲痛的时候,成为了他的避风港。为他遮挡阳光,遮挡倾盆大雨。
就像她看过的一句话:树其实也怕烈日,也怕暴雨,但是它不能说话,不能行走,所以它只能坚强。
她就是那棵树。她甘为爱停留,为此她学会了坚强。因为她爱他,所以她不能放手,忍让他的一切。她其实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但她没有办法,谁先爱上,就注定卑微。她知道她最爱的人,最爱的不是她,她也会悲痛,可正如那棵树,她不能说话,她不能行走。
她默默的,麻木的忍受,等待那么一天,等到那个在树下躲阳遮雨的人,意识到树的辛苦。等到这棵树年老,枝干已枯萎,树叶已稀疏,再无法给那人承担下任何。
她只能等待。
萧悦和和萧台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