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游戏又有谁会简单,谁不是不不算计,她,他,还有似乎从不在游戏里的顾初年,没有一个敢大意,谁又能真正看得清楚谁?如若可以,便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他熟若无睹一般,继续开车,嘴角微扬:“我好像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那三件事
她的层层伪装
她笑容背后的落寞
还有,她眸子里死寂的平淡
都那样好奇,拉扯了他所有思绪,缠绕在里面,理智忘了挣扎
顾初夏,到底你是如何我一无所知。
他的谑语,她权当玩味,便也打趣:“千万别,男女之间的感情可都是从好奇开始的。”
看吧,女人多么口是心非啊,天知道顾初夏就等着这样的好奇
安景旭反笑,语气很少有过的柔和:“你是我见过最大言不惭的女人。”
她很大言不惭,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不可一世,所以,谁都以为可以掌控游戏,却不知道,谁胜谁负难以预料。
大言不惭的顾初夏没有任何筹码,安景旭却不得不佩服,至少他乱了阵脚,不是吗?
顾初夏不怒反笑,接过话还回去:“你是我见过最自以为是的男人。”
以强制强,聪明人之间,本就是真真假假,他们的话都真,却也都假。
他说:“我们确实是一类人。”
同样桀骜,同样喜欢掌控,同样藏得深看吧,他们多么相似。
都说,两人相似,不相容便相斥,他们呢?谁知道?游戏开始,谁也不知道结局。
漫不经心地,她问:“你什么喜欢顾初年?甘愿这么费尽心机护她周全。”
确实她不知道,安景旭为何喜欢顾初年,甚至之前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这一点顾初夏可以笃定这个世上再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清楚顾初年的所有,安景旭似乎凭空出现,让顾初年不可自拔,没有任何预兆。只是知己知彼,她必须知道。
顾初年漂亮吗?不,她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那顾初年能干?不,安景旭不缺一个能干的女人。
怎么忘了顾初年是演员,她可以千娇百媚,怎么办?自己学不来呢?
安景旭你为什么喜欢顾初年,不喜欢行不行,喜欢我行不行,我们那样相像啊
安景旭沉吟了许久,彼此对视,谁也没有移开视线,他不答反问:“那你又为什么讨厌顾初年。”
顾初夏讨厌顾初年,不,远不止讨厌,是憎恨,顾初夏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每次说起顾初年,她的眸子会褪去冰霜,变得火热。
顾初夏忽而笑了,笑得讽刺,并不否认,她不以为意地说:“你也看出来了,这么明显啊。”
平静的眸光下,谁也看不到顾初夏的慌乱:还是没有瞒过这个男人吗?我还以为我已经伪装得很好呢?安景旭你说你看不透我,我又何尝看得透你是啊,我恨顾初年,所以你猜到了吗?我的游戏规则应该猜不透吧,不然你早就结束了不是吗?
谁知道呢,他也在伪装,知道装作不知道,兴许都忘了这是游戏,便没有什么结束不结束了。
他笃定地说:“除了憎恨顾初年,我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你会做她的替身。你们两个都太极端。理由呢?恨顾初年的理由,你们是亲生姐妹。”
到底顾家在隐藏什么,顾初年不说,顾初夏更是假装,明明彼此忿恨,却装作若无其事,这一家人个个是戏子,演得没有丝毫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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