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颜色,熟悉的车,熟悉的豪爵是他——安景旭,为什么要是他,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她眨眨眼睛,确认没有任何液体之后,才向前面的灯光走去。
走到车窗外,安景旭打开了窗,一双黑沉的眸子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她只是感慨了一句:“今天确实不该来。”
不该见顾志诚,不该遇上顾初年,不该想起那些过往,不该脆弱,不该流泪,不该狼狈,最不该的是,不该在狼狈的时候,遇上了安景旭
所以,今天有很多不该
安景旭只是笑着说:“你好像不太想遇到我。”他看着顾初夏的眼睛,夜里的亮光很微弱,看不清她的眼睛。
这样的夜里,幸好安景旭看不到顾初夏微红了眼,那是她不堪一击的证据啊,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顾初夏淡笑,似乎刚才脆弱不曾出现过,她还是那个半真半假,云淡风轻的顾初夏:“哪会,幸亏你来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享受一下女朋友的权利。”
这样走回去,怕是一个晚上也走不回去,顾初夏有些庆幸了,没被撞见不堪,还能打个顺风车,看来她的运气也不是很差。
安景旭笑得好看,薄薄的嘴唇微微扬起,问:“那三件事是不是就少了一件。”
终于有这个女人低头的一次,难得的机会啊安景旭有些庆幸刚才车出了一点小问题,才逮到了这个机会。
这个狡猾的男人,居然想拿那三件事来交换,未免想得太便宜。顾初夏耸耸肩,说:“如果你过意得去的话,你可以把我丢在这里。”
言外之意是:三件事,一件不动,宁愿被丢马路。
果然是个狠女人,对自己也这么不留情。安景旭算是见识了。笑得有些阴策:“顾初夏,你很适合做商人。”
这样一点亏也不吃,比他自己,顾初夏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初夏只是浅笑,似乎不以为意:“原来我无所不能啊,上次你还说我适合做演员呢。”双手环抱着自己,微微瑟缩,“怎么都六月了,还这么冷。”
顾初夏微微仰着头,看着天,不知道何时星星暗了,点点闪烁的光像她的眸子。
孤独吗?那样的情感她会有吗?她微扬起的眸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安景旭看着顾初夏的侧脸。
久久,她垂眸,看着安景旭:“真要见死不救?”
什么也没有,她眼里平静如水,什么情绪也没有。顾初夏,你到底藏着什么?藏得那样深。
安景旭望着顾初夏的眸子,她没有闪躲,可是却还是什么也没有,他沉沉说:“上来。”
顾初夏唇角一勾,笑得邪肆:“我还以为你真会见死不救。”
顾初夏,你又赢了你狠,对谁都狠,包括你自己,对吗?
安景旭,你妥协了可是理由呢?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是笑:“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望恩负义?”
似乎是安景旭觉得自己疯了,居然在心里自我过滤了一遍
果不其然,十句话里,唯一已经真话,偏偏是这样的
她浅笑着回答:“确实是,好像前不久我还做过一个财经报道,安氏总裁无情裁员,糟糠元老跳楼明义。”
这样的负面消息,安氏几乎每隔不久就会传出,可是却从来没有收到影响,而且从来不阻止财经报道公开,真不知道是这个男人太自信,还是太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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