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自从顾初年走近他的视线,那片荼靡花林,还有那个树下的人影就写进了他安景旭的生命里,他花了十年,将她铭记,早就如信仰一般刻在了心口。
顾初年,顾初年这个名字在他不懂爱的年纪,便是唯一了,所以不会改变,他自己也不允许任何改变。
只是安景旭不知道,他心口的位置只是‘顾初年’两个字
顾初年伸手去回抱着安景旭,贴着他的胸口,她呢喃着:“景旭,是你,将我变得这般不自信了,变得这样患得患失,害怕别人将你抢走,害怕会抓不住你,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看不到,那便是我顾初年一个人的。”
她以前不是这样,她是那样骄傲,那样自信,可是自从遇上了安景旭,所有的优越感,所有的自信全数被磨合了,这个男人让她变得卑微,变得毫无自信,这样不像自己,她是顾初年,是政界千金,是红遍南北的艺人,可是在安景旭面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害怕抓不住爱情的女人。
到底她在害怕什么,很多很多,归根结底不过是害怕这个男人不爱自己罢了。再如何骄傲桀骜的女人在爱情面前也只是无可奈何地任感情摆布。
安景旭拨了拨顾初年额上的碎发,宠溺地说:“好,你想怎样都依你。”
怀里这个女人是他爱了十年的女人,是他从十六岁就想共度一生的人,有什么不能答应,有什么不能给的,又有什么不舍得,只要她要,只要她想,他可以将这个世界碰到她手上。
顾初年娇羞地笑着,眉眼弯弯,眸光似暖玉,两颊的酒窝浅浅,她望着安景旭嗔怒一般:“景旭,怎么办?还没有开始,我就开始疯狂地妒忌起顾初夏了,你不仅让我不自信,还让我这样善妒。”
她真的妒忌顾初夏,这么多年,第一次妒忌顾初夏,二十多年来,顾初夏有的她都有,甚至超过了她,可是当安景旭的名字与顾初夏写在一张报纸上,出自于一个人的口中之时,她还是会发狂一般地嫉妒,这才发现,之前她拥有的那么多,根本不算什么,只有这个男人才会让她这样疯狂,这样妒忌顾初夏,甚至是厌恶。因为那本该是她的位置。
可是到底是谁的位置呢?是谁替了谁?她最清楚不是吗?不过她要自欺欺人,她要让不存在的事实,变得真实,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忘了其实她才是那个替身。
安景旭看着顾初年清凌凌的眸子,他说:“这个世上,只有你顾初年一个女人与资格为我安景旭吃醋。”
这是他最真实的话,可是为什么到了嘴边却有些酸涩了,看着顾初年的那双眸子,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双一模一样的眸子,不是这样温婉,而是冷得彻骨。安景旭沉沉的黑眸中,逐渐两双眼重叠,有错开。
他突然狠狠地抱紧她,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这是顾初年啊,是顾初年,是你最爱的女人,她的眼,她的眸,她的酒窝你都刻在了心口,所以不要在错认了
顾初年为这安景旭这一句话兴奋不已,她是个戏子,本最该敏感的,可是她却没有发现安景旭语气里的艰涩。她在他的温柔里沉沉浮浮:“景旭,记住这句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了今天的话,我怕有一天我做错事了,你会收回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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