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优越感却是该有的。
这年头,除了皇帝以外,就是官了,士农工商,这士的地位可是排在最前面的。
内阁就是用的这个理由,杀了东厂的那些个番子,可是,他们几个不同,他们本身就是官。
内阁想要对付他们,可就不能像是对付东厂的那些个番子那样了。
“更何况,内阁怎么知道咱们和厂督的干系”
这位官员挑眉:“平日里,咱们和厂督之间的关系可是十分隐秘的,就是东厂当中的那些个档头,也没几个知道的。”
“难不成,是你们谁去告的密”
这话,其一,是分析,其二,是威慑,不管有人告密没,这话说出来,肯定会让下面的这几个官员更加惶恐。
如此一来,他这个上官的威严,就能借机更加深入他们几个的心中。
这一点,却是这个年轻官员为他以后考虑的了,就算是同一个派系当中,也是有小团体的划分的,也是有威严的划分的。
这些,可都是要自己经营的。
“不敢,不敢。”
几个官员不住摇头苦笑:“咱们都是厂督的人了,谁敢去告密那不是自己先送死的吗”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送死,不至于,可是,以后的前程,却肯定是要毁了的。
至于所谓的混进去,收集情报之类的,这种借口,百官也不傻,自然能够分辨出真假来的,所以,他们还没人真傻到这种地步呢。
“都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
这位官员旋即摇着头,苦笑着道:“这事,只要你们自己不说出去,谁知道说句不中听的话,咱们可仍旧还是原来的官职品级,谁敢说咱们投靠厂督了”
“咱们若是投靠厂督了,还可能是原来的官职品级吗”
这话,却是一下子说到了几个官员的心里去了,甚至,他们还有些庆幸,他们的官职还没有调动。
若不然,可就真的不能安心了。
而如今,谁要是说他们投靠刘瑾了,那可以,拿出足够的证据啊。他们的官职可是根本就没变动过的。
若是投靠刘瑾了,还能这样吗
这才是他们最大的护身符,他们现在根本就不可能让旁人抓到什么投靠刘瑾的证据的,除非是刘瑾亲自开口承认。
“咱们终究是官员,没有真凭实据,是没人能轻易动咱们的,更何况。东厂的番子,那是出乎预料。才让他们成功的。”
“可,经过这事之后,厂督那边肯定会更加关注京城的动静的,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厂督肯定会有所准备的。”
“更何况,就算是想要动咱们,咱们好歹是官员,也不可能像是东厂的那些个番子一样,直接给砍杀了。这拖延些时日,就足以厂督想法子就咱们了。”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也很准确,刘瑾那边,岂会不盯着内阁,刘瑾岂能让内阁把他在京城的经营全都给毁了
“今个就这样吧。”
那为首的年轻官员却是已经率先起身了:“这段时间。还是少联系的好,若不然,终究不妥,容易被人觉察,若是因此而出了什么漏洞,可就真的不值了。”
“都把心放宽点。天还没塌呢,首辅刘健虽然奉旨监国,可却也不能无视朝纲王法。”
“倒是你们自己,别总是惶惶不可终日,自己露出马脚。”
类似的事情,并非只发生了这一次,在京城别的地方。也有类似的聚会,毕竟,郁郁不得志的官员可是不少的。
而且,这些个官员都是偷偷投靠的刘瑾,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品级不高,甚至,只能算是一些小卒子。
可是,对于刘瑾而言,官职不高,无所谓,只要是有官身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