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嘉拉迪雅的贺岩枋果断地在零点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还躲起来了?”卡洛斯抱怨起来,“一定是你们表情太诡异把他给吓到了!”
“谁的表情都不如你浮夸好吗?”哈登反驳完又沉默地从嘉年华岛之巅远眺灯火辉煌的嘉拉迪雅,恰逢嘉拉迪雅狂欢节,整座水城都五彩缤纷地狂热舞蹈起来。
雪松默默地感知了一下,苦恼地摇摇头:“贺先生藏起了气息,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找不出来啊”
哈登无奈地摇摇头:“偏偏在这时候闹起性子来,这真是”
“不过确实很头疼吧,”雪松觉得可以理解,“贺先生的朋友太多了,也许会觉得一个个回应很累吧?他其实不喜欢大场面嘛。”
“就是因为这样才安排在嘉年华岛啊,来这里的可都是精挑细选的友人!”卡洛斯想了想,“啊也许把总部长踢出去的话他就满意地回来了。”
“你何苦要这样挑衅总部长呢?会被打的。”雪松好意提醒,然后继续苦恼,“那怎么办呢?贺先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要不然我和阿贝尔一起”
“不用了,其实你想找他的话就去跳舞人群里找找惨叫最响的地方就准行。别管了,他心里有数,浪得差不多就会回来的,放心吧,”卡洛斯伸了个懒腰,“我们还是把会场都准备好吧,今天的食物都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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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贺岩枋在一家旅馆里十分畅快地睡了一觉,然后确实在喧闹清晨中混进跳舞人群里。连绵的阴雨把嘉拉迪雅的天空洗刷成柔和的蓝,整个水城就像被春神的琴弦拨动心绪,换上节日绚丽闪耀的盛装并戴上奢华面具后,就连疲于应付宴会的他也感到十分轻松,像是这五彩花丛里自由的金翅雀。
其实也没有卡洛斯他们说的那么差啦,招架不住美丽女孩热情的邀请,贺岩枋跟着一起跳起来,笨拙僵硬的动作惹得女孩们直笑,倒也得到了不少善意的指导——
最后以他踩了女孩们几脚为结果告终,在女孩们的笑声中,他道着歉离开了游行队伍。
这么多年了,他究竟还是没学会跳舞。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和笙见面时跳的尴尬舞蹈,后来他们终于有了亲密相处的时候,笙又教过他很多遍,每一次都被他的笨拙所打败。想到笙揉着脚眼含热泪的样子他又笑了起来,今天笙也会来吗?
“有辣椒吗?最辣的那种!”正在想着,一把嚣张的声音操着蹩脚波尔可语大声响起,这可明显得很——
贺岩枋混在人群里望去,是克鲁特,旁边还有奥利奥。两个人都把面具给扯到了一边,大大咧咧地露着脸。
这两人凑一起居然没打起来贺岩枋不由停下来观察,两人只是互不理睬地在那挑拣着。
“有花椒吗,花—椒,”克鲁特继续问,听他屠宰波尔可语令人有种要上前当翻译的冲动,“不不不不是说那个我是说花椒!”
沟通无果后克鲁特终于扭头用通用语问奥利奥:“这家伙是听不懂还是说没有花椒?东西凑不齐的话没法做火锅。”
奥利奥冷艳高贵地望了他一眼,总算跟店主字正腔圆地说了花椒的正确单词,店主这才笑呵呵地去拿花椒了。
“干辣椒c胡椒c大蒜c老姜。”克鲁特理所当然地要求继续翻译。
奥利奥厌烦地瞥了他一眼,自己去找调味酱去了。克鲁特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拜托大少爷,早点买完我俩也早点互不相干好吗?别整那些没用的,你懂个屁。”
“我也会做菜,”奥利奥回头挑衅地说,“罗勒酱茴香酒炒鱿鱼。”
那倒是真的,贺岩枋能证明,奥利奥意外地会做菜克鲁特不信任地轻蔑撇撇嘴:“好嘛海洋风情,可是那小子爱吃辣的,给我去问一下,干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