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我应该决定的!你凭什么用你的标准去强迫他?”
“骗人,你心里已经动摇了,其实你也希望那样做”树枝发出被压低的沙沙声,对方似乎在凤凰树上轻盈行走,一时让哈登分不清不知是密密掉下来的细碎羽叶还是它的声音带来不适感,“你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骄傲,你很清楚自己的粗鲁和刻薄,你知道你骄傲的唯一资本就是力量”
“喂别说得很了解我们一样,小哈登的内心不是你能窥见的!”迪蒙忍不住咆哮起来。
似乎对迪蒙的反应感到愉悦,那声音继续游走着:“拉不下面子?平时一直欺负的弱者如今是要去请求挽救自身价值的关键,很屈辱?”
“去死吧,怎么可能!”
“啊,原来种着月季的吗?可是我不喜欢红色的”对方却又故意无视他到一旁去拨弄花草,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让哈登恼火起来。
到底本体在哪里?连这样一只蚊子都无法斩杀的自己真的还有用吗?哈登把刀柄又攥紧了些,感觉到对方凑近的瞬间决断地横挥了一刀。
“你闻闻,很香吧?”刀尖被轻轻一压,哈登嗅到一丝花的甜香,“是红色的,没有你的梅之霞美丽,可是充满生命的力量喔,简直像嘲笑着所有的病人一样骄傲地盛放着”
“闭嘴,我什么时候弱到让垃圾来讽刺我了!”不觉用了一发黑蚀炎,但被黑色火焰焚尽的似乎只有那无辜被折下的月季。
蝴蝶般轻快退开的对方又从容笑着:“这一击真漂亮,这股怒火该指向我还是月季,还是说该指向那个月季一样的孩子呢?”
充满恶意的所指让哈登心里一沉。月季一样的孩子是指
“被大家保护在庭院的植物操纵者,周雪松。”绕来绕去果然还是不肯放过雪松,对方似乎在践踏整畦的月季,“真讨厌不是吗,战斗不行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了能治疗别人的力量还治不了你的眼睛,那还有什么意义啊?你真的没有觉得他碍眼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贺先生不该把时间浪费在培育他这种事上。”
哈登不由冷笑出声:“看来你是个寂寞的家伙,这样来评判别人的话,你有朋友才活见鬼了。”
“就算在这时也很沉着,不愧是你啊。”那声音咯咯地笑着,轻快的脚步声从潮湿的小径跳跃到木质的台阶上,踏过落花就消失了。
“你大概开不了口的,可惜确实,以你的自尊心来说怎么办得到呢?”声音再响起来时伴随着生锈支架刺耳的晃动,对方大概正在近乎废弃的秋千上晃荡,“好可怜,要是他正好出事死掉就好了,这样那双眼睛就”
“哈登!”赛莉的声音远远传过来,这让哈登一愣。
“啊啊,这下只好躲起来了”对手遗憾地自语着,雾气一般散开遁走了。
“哈登,没事吧?”克里欧的声音有点急迫,“我松懈了,抱歉。”
“快帮着感知一下!”哈登也没打算怪谁,“我觉得那家伙的根据地就是疗养院!”
克里欧放慢了脚步,似乎在四顾感知:“找不到了,它是擅长隐藏气息的类型。但如果它确实在疗养院的话,我们会找到它的。”
“你们看到它了吗?”
赛莉轻轻叹气:“是雾状物,气息的迷惑性很强,很难分辨那是本体还是分身或操纵物。”
“是高明的幻术。从行事风格来看,它像是言语操纵师。我觉得它是‘亡者异’,尽管如此,它幼稚的表现不像是‘魂悸之荫’。”哈登没拒绝女孩带着犹豫的轻柔搀扶,语气依然无所动摇。
“会是‘鬼神童子’吗?”克里欧问。
“我不敢断定,但我觉得它紧咬着眼睛这点太不成熟,不像有那种修为。”
“不愧是哈登。”克里欧似乎很赞赏他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