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知道吗?”吴起依然平静地问道。
“我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如果让景仁成他们知道了,我又要费一番口舌。”黄胜无可奈何地说。
“国家正在用人之际,既然你已经表明了心意。我会向大王据实禀告。不过,你自己要明白自己的处境。如果不忠于大王,我一定不轻饶你。我做事的风格,想必你也听说过,该举荐,我一定举荐,该重赏,一定会重赏,该处罚,绝对不留情面。”吴起脸色铁青,很严肃地说。
“这个小人知道,小人知道。”黄胜表面上畏惧的不住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欣喜了。
“你在我这里,我是不会像左尹景文大人一样,让你坐在角落里和一个琉璃灯盏做伴。对了,那天歌妓的霓裳舞好看吗?”吴起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
“啊?”黄胜突然一震,惊得刚才的欣喜顿时荡然无存。他现在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心中想到: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我在景府的座位他是怎么知道的,居然连琉璃灯盏也知道。莫非他在景府有奸细?这太恐怖了。怪不得这几年以来,这群人一直反对吴起,吴起的地位不但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越发受大王信任了。看来,这个吴起真是不简单,想要蒙混过关,看来是不可能了。我此刻处境危急,事关生死,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为了一群老家伙,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如今这群老家伙让我骑虎难下,可怎么办呢?
“你不用担心。只要是真心为大王办事。我和大王都是心知肚明的。江河之流,恐与瀛海相比;萤火之光,难与日月争辉。你最好想清楚,孰轻孰重。无论你我,无论王公贵族,他们的富贵都是谁给的?不要‘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做出了傻事,我可是救不了你的。”吴起表情从容,却把端着的茶杯重重放在案几上,发出“咚”的一声响,茶杯差点被打碎了。因为屋里很静,这声音听得很清楚。
黄胜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像捣蒜一样磕着头,一边磕还一边哭道:“令尹饶命!令尹饶命!”
吴起站起身来,把黄胜扶了起来。“我刚才已经把我和大王的态度表达的很清楚了,你回去最好仔细想想,倒底怎么选择?”
“令尹大人。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敢和大王与您做对啊!”黄胜吓得泪流满面,“我肯定站在大王和您这一边啊。”
吴起看到事情进行得差不多了,让黄胜坐回到了原位。之后,一句话也不说,继续喝着茶。黄胜吓得也不敢说话,慢慢地平静了。
吴起伸伸手,黄胜把脸凑了过来。吴起小声对他讲了几句话。黄胜高兴地不住点头。
黄胜走了之后,吴起又回到书房。
“张存郁。”吴起对正在陪孙宾下棋的张存郁说:“你明日一早出发去阳城君那儿,带上宾儿。不要声张,一路小心谨慎,找到孟胜,把我的书信交给他。务必交到他本人手上。你和宾儿就先在那里住一段时间。等京城平静了,我再派人接你们。”
“什么事情啊,师傅?”孙宾举起一个棋子,正不知往哪里下,因此也没有抬头,眼睛紧紧盯着棋盘,继续问道:“怎么弄的这么神秘?”
“你就不要管了。赶快都回去,准备睡吧。不要耽误了正事。”吴起微笑着对孙宾说。
“放心,令尹大人。我一定办到。我在大人家住了三年,还真没有替大人办过什么事。正好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积攒了三年的精力,一定马上成功。”张存郁有些兴高采烈,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他放下棋子,站起身来,冲着吴起笑着。吴起高兴地拍了拍张存郁的肩膀。
楚悼王的身体果然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虽然还勉强着上朝处理政事,但精力是渐渐不济了,因此,有些事情就交给太子臧去办理。景文他们看到楚悼王每况愈下,内心不住地兴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