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忆骑上战马,望着身前的茫茫人海面容严肃:“大家,我们是这偌大的荆朝中的一份子,而现在这个荆朝名存实亡,我作为荆帝三世孙深感悲痛,所以,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们一起将这个偌大的荆朝重新筑起!我们的父母妻儿不会再因为战乱而惨遭屠戮!诸位可随否?”
“愿随统领!愿随统领!愿随统领!”
“很好,我们现在誓师出征,洱瑞!给诸位倒上一碗酒!”朔忆依旧面容严肃道。
“是!”
洱瑞说罢,便带着十一位女侍给每一位士兵手中放下一只碗,倒满朔忆府中珍藏的八十年陈酿女儿红。
“诸位,你们手中端着的碗,或许是诸位此生端的最后一只碗;你们刚刚看见的女侍,或许是诸位此生看见的最后一位女子。你们中的许多人都会命丧沙场!如果你们不希望这么早死,可以现在就走出你们排列的七路纵队,在我右旁排出一路纵队来,我不会怪你们一丝一毫。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们怎么考虑我不管。我只给你们半刻钟时间。”朔忆看着茫茫人海面容平静道。
朔忆说完,便径直走下木台,离开了广场。
洱瑞面色焦急,立即跟上道:“朔忆,你疯了!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丧气之语!这对军心有多大打击你知道吗?这是兵家大忌!”
“我知道,所以我说了,士兵不是越多越好,当年汉高祖刘邦问韩信我能带多少兵?韩信只是面不改色道十万,当年的刘邦已经是汉高祖了,天下皆为汉朝领地,有多少兵力你知道吗?韩信贵为兵仙也只是说十万,说明带兵不是多多益善,而是贵精恶滥。”朔忆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洱瑞面不改色道。
“那是兵力!我说的是军心。”洱瑞躬身焦急道。
“洱瑞,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创建军宁铁骑吗?”朔忆转身注视着洱瑞面容严肃道。
“为了守护荆朝!”洱瑞看着朔忆坚定道。
“没错,我们是为了守护荆朝,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军宁铁骑可以比那千万荆军还要强吗?”朔忆转身回到原处,又径直离开。
洱瑞看着已在三十米外的朔忆,心中暗道:“不好!”便面色焦急得再次跟上。
“朔忆,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军宁铁骑的所有士兵都是万中无一的强者吗?”洱瑞面露不解看着朔忆道。
“不,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间上有任何可以被称为‘强者’的人,那些被人们称为‘强者’的人,只是在履行着命运的必然性,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地区,一个无人光顾的小镇,一个平平无奇的没有任何奇遇的世间成为所谓的‘强者’‘强者’是什么?我对它的定义是敢于与天抗争,即使是天!纵然是地!也无法忤逆它分毫,此为‘强者’。纵使是盘古,也只是天地命运交界间诞生的一个遵循者,遵循着天!敬重着地!可惜的是,他从来不会将分开的天地重新合一,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么以后的事便不会发生,他不会,也不敢因为他是盘古,他是命运创造的一个执行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的侩子手而已。纵使没有他,那么必定还有‘创古’‘造古’的出现,这就是命运的必然。我们军宁铁骑强大的原因,是团结!我们军宁铁骑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背叛彼此,都可以为彼此两肋插刀!这就是军宁铁骑强大的原因所在。”朔忆回头看着面色焦急的洱瑞面露微笑道。
“我可能是我太焦急了。谢谢了,朔忆!”洱瑞看着已经离去的朔忆的背影欣慰道。
朔忆似乎是没有听见,只是一直在走,只此而已。
半刻钟后,朔忆重回木台。
此时的军队俨然分割成了两半,站在朔忆右旁的士兵一个个面露不安,他们不是不想为国捐躯,只是他们都是家中独苗,如果他死了,那么他们家便后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