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这头,陆雅汶刚拿到行李,就见到儿子小跑步的向自己扑了过来。 “天恩,怎么了”陆雅汶蹲下身来,温柔的询问儿子,同时却也注意到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那个阿姨骂天恩。”儿子语带委屈道。 蹲在人群中的陆雅汶自然不可能看清儿子所指的对象,只得安慰着说:“天恩乖,妈妈在这边,不怕。” “嗯,天恩不怕。”姑姑的安抚多少平复了儿子的委屈。 陆雅汶报以慈爱的微笑,跟着一手牵起儿子,一手拉着行李准备离开机场。 另一头的朴美妮刚结束电话,视线不经意一扫,像是瞥见了陆雅汶的身影。 “陆雅汶?!”朴美妮一怔,“这怎么可能” 不可置信的朴美妮正想再瞧个清楚,陆雅汶却已隐没在人群之中。 摇摇头,朴美妮直觉自己大概是被气疯了,才会看走了眼。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业要忙,除了朴美妮外,秦家两兄弟目前都搬到外面独居。 由于女儿才二十五六岁,秦淑媛倒也不是太急,反而是两个侄子,分别都三十六,三十三岁了,却依然孤家寡人没有结婚的打算,这可急死了她。 为了能有时间说说他们,秦淑媛以寂寞为由,要求两个人每个月都得回家陪她吃顿饭。 秦家两兄弟心里自然都清楚,姑姑明是要他们回家陪吃饭,暗里却是要趁机催婚。 虽说两人也是万般不愿,但是考量到父亲死后姑姑独自一人含莘茹苦的带大他们,另一方面又要兼顾祖辈一手创立的秦氏,两人就是再怎么不情愿的,还是固定每月抽空回来一趟。 只不过今晚,都快八点了,秦淑媛还迟迟等不到两个人回来。 如果说临时有事被绊住也就罢了,可事情也不可能这么巧,两个人同时有事赶不回来。 就在秦淑媛等的不耐烦,要让女儿打手机去催人时,两人终于先后进门了。 秦奋的头发看来有些乱,秦守仁则显得好些。 “我说你们两个哥哥是怎么回事,到现在才回来”秦淑媛问道。 秦守仁看了兄长一眼,见他神情仍透着失意,乃随口搪塞她,“没什么,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下。” “二哥,你跟大哥怎么会一块回来” 朴美妮也加入问话的行列,对此感到纳闷。 “在路上遇到。”无意重提稍早的经过,秦守仁一语带过。 既然两个人都回来了,秦淑媛也无心再追究详情,“饿了吧,先吃饭再说。” 一家人转移到餐厅。 只不过才坐下来吃不到几口饭莱,秦淑媛已迫不及待的说:“秦奋,今天姑姑跟几个老朋友一块打牌,白太太提到她的女儿前些时候刚从外国回来,才二十七岁,人又长得漂亮” 秦淑媛嘴里边说,眼神边期待的望着他,盼望能引起他的反应。 然而秦奋只是无动于衷的继续吃着饭,眉宇间似有什么心事。 见儿子没有开口的打算,秦淑媛索性把话挑明了讲,“你今年都三十五岁了,姑姑盼着孙子都盼了好几年了,白太太的女儿曾见过你一面,听她的口气也不反对。” “我没有再婚的打算。”秦奋截断姑姑,无意听她老绕着这个话题打转。 秦淑媛一听可急了,“这怎么可以你是秦家的长子!难不成要一辈子这么孤家寡人?” 明白姑姑无法接受,秦奋索性将问题丢给弟弟,“维仁今年也三十几了,应该比我更适合白太太的女儿。” “大哥!” 理所当然的陷害引来秦守仁的抗议。 换做平日秦淑媛也许会听的进去,但是这会她只心急于大侄子的婚事,“维仁的事先不及,等你结婚后我立刻就会安排。” 正要庆幸逃过一劫的秦守仁一听,顿时苦下脸来。 而秦奋则是坚持己见,“姑姑,我已经说了——” “难不成就为了一个陆雅汶,你真要一辈子打光棍”秦淑媛情急的脱口道。 这四年来,秦奋因为陆雅汶的离去,造成的转变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为了不想提醒他,秦家上下总是刻意避谈陆雅汶,以致秦淑媛这会脱口提及时心中不禁感到懊悔。 其实,这些年来真正令秦淑媛懊悔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