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以为是遇上了劫匪,下手重了些也是有的,便是有罪也罪不至死”
风家在朝庭之上自然是有一些人脉的,见未来的家主表了态,于也也纷纷的站了出来为陌千雪说话。
“据臣所知,有些贵族买了奴隶,与人打赌,看谁射杀得多,便让奴隶在前面奔跑,自己和友人骑着马,在后面追杀这些人把人命当儿戏,杀人只为取乐,这才是国将不国的根源所在”
“这些个贵族杀的人,比起陌千雪这样一个小女子来说,不知多了多少,是不是也都该弄到殿前来治一治罪”
还有一些平素佩服镇国公为人,瞧不上这些文官所做所为的武将,本着一丝怜悯和亡齿寒的心态,也开始为陌千雪说话。
“镇国公一生清明,这才去世不到一年,陌小姐流落在外,才刚回京,被一帮流民乞丐包围,慌乱之中,出错总是难免虽有错,却也是罪不至死”
“镇国公戎马一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一生只至一女,便真是犯了什么错处,还请皇上看在国公的份上,放陌小姐一条生路”
陌千雪身上穿着的白衣是皇后三尺白凌所赐,皇上知道,谢家知道,苏家知道,可是那些个消息并不灵通的言官并不知。
这厢有人为陌千雪说好话,那厢自然也有人挖空了心思,想着如何再去挑陌千雪的错处。一个言官终于把视线放在了陌千雪的白衣之上。
于是又参奏陌千雪的一大罪状,居然敢身穿白衣孝服上殿,圣前不整仪容,藐视皇恩,不尊皇权
陌千雪眼睛看着奏折,耳中对场上各种争议自然都是听在耳中的。当下心中道好,面上却是敬意,合了正在看的折子,朗声回道,“禀皇上,这孝衣乃皇后体谅臣女丧亲之痛,昨日亲赐。”一般孝衣上身,便要七日方能除去。
若是提前除去,便是孝心不纯。天齐以孝治国,自然是不会强行让人除孝。所以,有孝之人,一般都会丁忧在家,等孝期过了再来上朝。
可,陌千雪不是有意顶撞,是被皇上给宣召而来那提孝衣的言官一头的冷汗。
此时不拿皇后的错处说事,何时是时机。
只此一句,皇上的脑门便突了两下,在大殿上如此丢脸,还是头一回,不过这帐皇上却也没有记在陌千雪头上,而是在心中暗想回头一定让人好好的训斥训斥皇后。
皇上眸光冷冷的盯了那个提孝衣的言官,那人便腿打起了哆嗦,软倒,跪地,匍匐,一气呵成。
如此境况之下,陌千雪一个女子犯了那么大的事,腰杆笔直,这人只是皇上一个扫眼,便匍匐在地。
顿时高下立判。一个言官的胆子,还不如一个女子万一,皇上的心中顿时有些凉。
不过,此时,无人会在这个小节上纠结。其它的言官见机也快,马上又把话题外,再次的转到当街杀人之上,好像刚才之言从未听到过。
哪个不要命的,敢再去挑皇上的刺
一时之间,两派又争得甚是激烈。
不过,百官之中更多的却是面无表情的旁听,并不上前表态。比如份属谢家的言官,与宁家有关联的,再比如殿前最有份量的皇族璟亲王和誉郡王
就在众位大人在那里唇舌之争时,陌千雪已经看完奏折,将散落在身边的奏折摆好,双手捧过头顶,朗声道,“回皇上,臣女已将奏折全部看完。”
现场一下子静了。
不管是弹劾陌千雪的,还是维护陌千雪的,还是站在群臣中不表态的,此时内心深处都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女子的镇定自若。
不少人扪心自问,异地而处,自己可有如此气场。结果当然是否定的,于是满背冷汗。
现场静了,皇上也已经满意了。
就在刚才,各人发表意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