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母女带着宝宝贝贝离开以后,魏母一个人坐在沙上了大半天的呆。
闹铃突然很突兀地响了起来!!!
正在呆的魏母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从沙上一蹦就蹦了起来!
她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转过头看看闹钟,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半,到了要去接妍妍放回家的时间了。
魏母像具行尸走肉一般出了门。
接了妍妍回到家,魏母这才现自己居然没有带钥匙和手机!
婆孙两个只好坐在家门口等魏父下班。
妍妍一个劲儿的怪魏母。
——怪阿婆放的时候没有给她带零食,所以她都不能在同面前得意一番,又怪阿婆没给她买大牌昂贵的书包,她现在背着的这个五十多块钱一个的书包,这让她在同面前丢尽了面;现在还害得她进不了门
可魏母却一直盯着妍妍看。
也不知怎么的,她不似往日那样慈爱与唠叨了,而且看向妍妍的眼神也有些奇怪,这让妍妍觉得有些陌生和害怕;渐渐的,妍妍也闭了嘴。
过了好一会儿,魏父这才下了班。
见婆孙两个坐在门口等,魏父奇道,“这是怎么了?”
妍妍抢着答道,“阿婆忘记带钥匙了!还害我写不成功课”
魏母一声也不吭。
魏父掏出钥匙开了门,又问,“没做饭?”
魏母“嗯”了一声。
魏父也看出来老妻的情绪有些异常了,但当着妍妍的面,他也没说什么。
回到家里放下东西,魏父去单位饭堂里买了饭菜回来,祖孙人吃了;魏父又耐着性管着妍妍做完了功课,魏母又照看着妍妍洗了澡
直到妍妍睡了觉以后,老两口才关上了房门。
魏父道,“今儿你到底怎么啦?魂不守舍的”
魏母有些迷茫,先是了半天呆,继而又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她突然拉住了老伴的袖,吞了一口口水,说道,“今天中午,有个女的,打电话到家里来找我,她说她是追思园的工作人员”
魏父皱起了眉头。
追思园???那不是墓地吗?
“她说,她说她跟我说,说什么存,存放彦洁骨灰罐的格间已经到期了,问我是不是要续租要是不租了,就,就把骨灰罐拿回来还是什么的”魏母结结巴巴地说道,“后来后来,哎,我快被吓死了,就骂了那人一顿,把电话给挂掉了”
魏父张大了嘴。
老夫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半天,魏父才说道,“这人,这人肯定是个神经病!咱们咱们别理她!”
魏母失魂落魄地“嗯”了一声。
话是这么说,但老两口还是沉默了下来。
魏父有些烦躁,就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而魏母则六神无主地坐在床上,拿着一块枕巾叠好了又摊开,叠好了又摊开
过了好一会儿,魏母魂不守舍地说道,“哎,你说彦洁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哪儿知道!你不会自个儿打电话问她!”魏父吼道。
魏母委委屈屈地地说道,“我,我打了好几次了,她说跟别人在外头吃饭,叫我别烦她”
魏父烦躁地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原来就管不了她,现在她都十多了我们还能怎么管?快去洗澡睡了这都十一点多了!”
老两口各自去洗漱了,然后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可翻来覆去地,两个人都睡不着。
魏母鼓起勇气说道,“老魏,我,我心里头不安的很,我,我总觉得”
魏父道,“你再把当时,那个人怎么给你打的电话,一五一十地回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