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就马上给我打电话,我有事情和你说。”
“你反了你?你以为我是你的女儿?我做什么,交什么朋友还要向你报备?”徐贞芬烦躁地伸手划了一个出去的姿势,“废话少说,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贝耳朵看着徐贞芬快爆发的眼神,一点也不慌张,转而看向她的男伴,他穿着精致的紧身西装,看上去身材很好,因为年轻,连眼睛都灼亮得和火似的,肤色更是健康的麦色,嘴唇惯性地流露出惬意的笑意,似乎完全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反倒是像看好戏一样轻松自在。
贝耳朵内心的反感骤升,这样的男人连爸爸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却是徐贞芬向来迷恋的类型。
以前有过一次,现在又有了一次。
“芬,你女儿长得很漂亮,和你好像。”男伴的声音十分温柔,“尤其是眼睛。”
“我长得随我爸爸。”贝耳朵回了他一句,又看向徐贞芬,吐出那一句压在心里很久的话,“你真的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他吗?”
一句话勾起了徐贞芬最狼狈的记忆,几乎如洪水般奔腾而来。
贝耳朵十一岁的时候,贝衡安受伤住院了近两个月,其中一个周末,她结束加班,同组的男同事殷切地送她回家,并且送上了楼,开门的刹那,对方有意无意地用手探向她的腿,暧昧的举动戳破了半年来滋生的情愫,她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转过身和他拥吻在一起。
他们从门口一直挪到客厅的沙发上,吻得忘乎所以,直到对方迫不及待地挑开她第一颗衬衣扣子,她才仓促地喊停,推开他,费力起身:“谢谢你送我回家,但别在这里。”
男同事笑了笑,整了整衣服,说了声明见就离开了。
她头发凌乱,思绪混杂地静坐在沙发上,直到听见小房间传来书本落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直接冲过去,扭动门把开了门,看见贝耳朵正弯腰捡书。
“你怎么在家?”她震惊了,照例说女儿应该在奶奶家。
“睡不惯奶奶家的硬板床,我就回来了。”贝耳朵当时声音和表情都很正常,“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才睡着了,都没听见。”
“刚回来。”她故作镇定地回答,心里却慌张到了极点,猜疑女儿有没有听到刚才的动静。
“那你去休息吧,我再看会书。”贝耳朵仿佛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捡起书后重新坐回小沙发,认真地读。
此刻,徐贞芬看着女儿那透着了然,似乎早就知情的眼睛,带着责问和怜悯,一种羞辱感如同虫蚁爬上后背。
“你真的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他吗?”贝耳朵重复。
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尖般凌迟徐贞芬的神经,瞬间,整个明亮的店堂急速地旋转起来,她缺氧一般地呼吸困难,整个胸口憋闷得令她陷入黑暗的恐惧。
“你对不起他。”贝耳朵轻喃。
“够了!”徐贞芬歇斯底里地喊出来,在极度焦躁下,面色薄脆如白纸,“你要在这里逼疯我吗?!滚出去!”
贝耳朵不动。
“你耳朵聋了?!让你滚出去!马上滚!不要让我看见你!”徐贞芬抬起手臂,狠狠地朝贝耳朵的方向劈下去。
手掌离贝耳朵的脸还有一寸的距离,手腕却被一股利落的力量牵制住。
贝耳朵抬眸,看见那熟悉可亲的手指,他及时扼住了徐贞芬的暴力。
“不管你是谁,都没有资格对她动手。”叶抒微松开徐贞芬的手,把贝耳朵拉后两步,手臂轻轻搭在她肩上,声音冷而郑重,“打人是不对的,打她是绝对不行的。”
徐贞芬喘着气,丧失了最后一点力气,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男伴立刻扶住她体贴道:“芬,你怎么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