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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眼睁,大圆脸这表现,梅蕊不觉得她认识这老者,于是忍不住开口道,“老人家,你是否认错了人?”

    “错不了,错不了,小兄弟这张圆脸与众不同,尽管化成灰我都认得”老人激动得难以自持,又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忙呸了声后补充道,“我是说恩公的大恩大德不敢相忘”

    梅蕊一时觉得他在胡言乱语,见到他激动的模样又觉得是真的,不由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人也不急着讲解,热情招呼两人入屋坐下,叫人上了好茶,又招待吃些花生c瓜子c核桃等零嘴。

    老人用挖到金矿般炽热的眼神直盯着孙少恩,看着她脸上诸番变色,只不则声,掀开茶盅儿细细吹一口茶,半响才道,“恩公当真不记得了?”

    “也不是多久的事,未曾想恩公已忘记”老人低声呢喃两句,像是为了让对方想起,又循循善诱道,“是去年十月初的事,恩公不妨想想,是在一个夜晚的,恩公可有印象?”

    孙少恩最不喜人装神弄鬼,也没耐性跟一个老头玩你猜我猜,说话不说全的,当真是欠揍,还深夜呢!她可没兴趣听鬼故事。

    见他神乎其神的,梅蕊不由被引导,顺着老人说的去回想reads;。

    十月份发生的大事,唯有乔迁之喜,而她多数与大圆脸在一起,大圆脸认识的人,她没理由不知道。老人说到夜晚,而夜晚也只有答案呼之欲出,梅蕊呼吸一滞,痛得红了眼。

    老人不知道她俩的事,只顾着回忆。

    原来老人姓李取名富贵,年轻时不肯碌碌无为只耕种两亩薄田,就抛下妻儿只身一人上京打拼,在繁华之地,没人没钱谈何容易,当真是举步维艰。因能说会道又踏实肯干,幸得东家赏识,摸爬滚打了多年,终做了大染坊的掌柜。

    在京城站稳了脚,便琢磨着接妻儿过去享福,哪知早些年忙于在外闯荡总不归家而伤了发妻的心,不愿跟随,而儿女也是与娘亲近的,自然也不肯跟去,唯有孤身一人过了好些年。

    到了晚年越盼着含饴弄孙,因而辞了掌柜一职,想着回到故乡与妻儿团聚。因过惯了紧日子,极为俭省,平素吃穿皆是府上供应,又无甚嗜好需要花钱的,便将多年的工钱攒下,碎银一多就兑成整的,也积了好些银钱,甚至可以开个小染坊,过上富足的生活。

    谁知回家路上长途跋涉,也不知怎的钱财外露,被人尾随,后被那些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绑了去。

    也算他命大,辗转多时,深夜里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头被孙少恩救下,而钱财也没有丢失。

    这或许是孙少恩一个无心之举,而于他却是性命攸关的事,又是他一家老少生活所需。李富贵每每说到激动之处,更是要给孙少恩跪下。

    孙少恩倒显得有些木讷,那一夜是痛苦的,是她不敢回忆的。至于救人,她或许做过,却是没有印象,因为那时的她是没心的。

    梅蕊平生最后悔的事莫过于那夜甩了她一巴掌,事后每次想起心都会撕裂般痛。而老人的叙旧完整的还原了那晚的事情,心疼的人更是心碎了一地。

    沉醉在自己思绪的李富贵,并无发觉两小口的异常,说完了自己的事,进而直言不讳问道,“三更半夜的,恩公怎会到那荒野之地?颇为狼狈又失魂般,看着十分不对劲,我还以为恩公会”

    会遭遇不测?会再无缘相见?

    梅蕊只觉脑子轰的一下炸开,思维混沌不明,抑制不住的心怦怦直跳,身子跟着哆哆嗦嗦起来,就在她已发混时,一只温热的手伸过来牵着她。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手劲大的简直要捏碎骨肉,孙少恩被勒得咧了嘴,倘若没有旁人,早痛得喔喔的叫出声。为了解救自己即将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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