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孙少恩全身发烫,梅蕊也不哭了,还爆发出全所未有的力气,把孙少恩扶起来,搀扶着回家。
见找着孙少恩,大黑狗在她俩身边跳跃欢吠,然后撒腿向前跑去,显然是在为她俩领路,又像是护航。
回到家,轻手轻脚的把孙少恩放在床上,梅蕊便去烧了一大锅开水,先是包扎脚底的伤口,只见脚底被刮花得众行交错,梅蕊心痛的厉害,伤口里还夹着一些碎石木屑,小心翼翼的挑了出来,再上药,又到衣柜里拿出自己的棉衣撕了一块来包扎。
弄完脚底的伤口,又一丝不苟的擦干孙少恩脸上的血迹,见大圆脸那微微张开的嘴里受伤的舌头,梅蕊又是自责一番,当时自己为何那般狠心咬下去呢?
发抖着手给孙少恩换过衣衫后,梅蕊就去煲退热的药。
给孙少恩喂药时,无论如何也灌不进去,汤药都是顺着嘴角流到脖子,梅蕊心急如焚。
“大圆脸,你快快张开嘴啊”
“你张开嘴把药喝了,以后我就给你喝多多的桂花酒”
“大圆脸,你醒醒”
梅蕊实在没办法只好自己含了一大口,对着孙少恩的嘴巴,用舌尖渡过去,见这法子管用,之后的大半碗都是用嘴喂的。
伺候完孙少恩,梅蕊也没去打理自己,坐在床边守着她,手指抚摸着孙少恩的嘴唇,这小嘴生气起来便肉嘟嘟的,都可以挂个水囊了,梅蕊想着想着竟笑了出来,又想到之前喂药的孟浪之举,脸上一红,心扑通扑通的跳,像要跳出胸膛似得,不过大圆脸的嘴唇很软,嫩嫩的
意识到自己在回味大圆脸的嘴唇,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这都啥时候了,还胡思乱想,真不害羞。
孙少恩回到了身边,梅蕊又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第二天会醒过来,心里并没有多担心,仅仅是心疼而已。
第二日,孙少恩的烧没退,还烫的厉害,梅蕊这才觉得不对劲,心里着急,只好备着一大锅开水,时不时的给她擦擦身子。
“大圆脸,你为何那么烫,你醒醒可好,你再不醒来会变呆子的,隔壁村也有个烧坏脑子的,二十多岁了还天天流口水呢,还被几岁的小孩欺负,天天对着他扔石头,少恩,你怕不怕,你怕便快醒来可好”。
对于高热会烧坏脑子一事,孙少恩没心多理会,她现在很是惊讶。
钢筋铁泥,高楼大夏,霓虹闪烁,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路人,谱成了一首紧张而刺激的惊愕交响曲。
孙少恩觉得很神奇,走在人行道上,蹦蹦跳跳,又背手徐行。
走了一会儿,望见远处路灯下,一位母亲正在教小孩骑脚踏车。母亲扶着脚踏车后座,在路上推来推去,渐渐放手。男孩车技稚拙,一不留神,车把倾斜,跌下车来。母亲有些慌张,飞奔而至,急匆匆的好像没看着自己一样,快撞上自己了。
孙少恩连忙躲闪,躲闪不及,却见对方从自己的身体穿过,孙少恩咋舌,低头,并未看出异样,见此情景,不觉伫立良久,抬起自己的双臂凝视片刻,又跑去马路中间站定,见一辆辆汽车从自己身上飞奔而过,才发现别人看不见自己,孙少恩心情有点怪异,她小时候是祈祷过自己会隐身术,但却不是现在的一楼灵魂,摸不见看不着的。
居于那噩梦缠身,孙少恩想回去看看,便像幽魂一样飘回了父母家,家里没多大变化,她之前的房间亦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所有的物品都是按她的喜好摆放,只是父亲日益佝偻的背,母亲霜白的鬓发,还有蹒跚笨拙的脚步,那曾经对自己很凶很不好的父母亲也开始慢慢变老了,自己应该开心的应该骂他们活该的,只是自己的心为何酸酸的。
第三日,孙少恩才退了烧,梅蕊并没有松口气,时时刻刻守在床边,对着孙少恩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