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时还会飞出一些不雅的脏话。
“他婶子,你莫说的太过,我家二郎昨夜一直在看地,何来偷菜一说”,李吴氏不高兴了,涨红着脸,用手拍掉对方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开始还让她骂,骂多了说不定今年她家二郎还能娶上媳妇,见她越发得势不饶人的便厉声呵斥反驳。
“李家便是手脚不干净的人多,李二郎随了你弟媳专爱做些偷鸡摸狗的事,那白菜不是李二郎偷的定是你弟媳,反正都是李家偷得”,吴贾氏嗓音尖利细长,响彻了整个山河村。
吴贾氏的骂声引来一大群打算到河边洗衣的妇人。
李迎银则是紧握住拳头,看得出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身子因为激动亦微微颤动,便要出声辩解,却被李吴氏拉着,“莫冲动,你一年轻男子何必与这婆娘过多计较,惹得名声不好”。
门口一阵骚动,人群闪开,李王氏走了出来,袖着手,黑着脸,扯着嗓子骂道,“你这是骂谁哩?你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贼母狗,我日你八辈子的娘喔,谁稀罕你家的烂白菜,你昨夜还偷我家的芋头呢,我都没和你计较,你这是作死哩?我咧死你个嗓子眼里长痔疮,眼里钻蛆的死婆娘,信不我一巴掌拍死你”,李王氏本是看热闹,却被人提到,还不赶紧出来还击,她昨晚却是偷了吴家的白菜,但她家的芋头亦被盗了不少,如今死不认账,拒不承认自己偷白菜,她全身黝黑,身体发福,话像一个黑油桶似的,也是村里的一名泼妇,骂起人来胜过吴贾氏。
“龟孙子,想打我,你等着”,吴贾氏从家里拿来铜脸盆跟锅铲,敲打着,等四周静下来后,用锅铲指着李王氏,“你个烂驹大骡子下的母崽,生不出男儿,却生个没屁眼般的闺女,偷我家白菜是都塞到你闺女裤裆里去了吧”,吴贾氏骂的恶毒,像机关枪似的扫射李王氏。
李王氏浓眉倒竖,咬牙切齿,用脚使劲跺地,跑进李忠民家拿出一把菜刀,以刀剁着对方的脸盆,咚咚的急如骤雨般响,骂一句,砍一下脸盆,气势骇人,“我呸,还装母老虎,你家的儿子亦不带把的,拿你家扫把蘸着你闺女的经血往自己脸上写个王字,偷我家芋头还诬赖好人”
吴贾氏见自家脸盆被砍得凹凸不平,犹如斗败的母鸡,忙藏在身后,又不甘示弱的用锅铲拍着大腿,扯开嗓门骂道,“你个绝户头,赶明儿一家子老小都喝尿去吧“
空气中凝结着杀气,两个人各自虎势儿一站,公鸡掐架似的对起阵来,污言秽语,滔滔不绝,见俩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围观的妇人亦不敢劝架,都饶有兴趣的观看。
一时间唾沫飞溅,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正当俩人骂的难分难解不分胜负时,李忠民走出了屋,因昨晚多喝了杯,年纪大了经不起酒量,如今还头痛难忍,是以起得亦晚了些,”今日大伙聚在我家门前是为何事”。
“便是你们李家昨夜偷我家的菜”,吴贾氏立马枪话。
李忠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婶子,你这话说的便不对了,这偷菜是咱山河村有史以来的一大风俗,你何故一大早来闹”。
“他大伯,并非我想闹,你何不去我家菜地看看,都成了啥样,你须替我主持公道”,面对村长,吴贾氏气势还是收敛许多。
“爹,不用看了,咱家菜地亦是遭殃”,从地里回来的李迎金更是脸色铁青,他弟未看好菜地,摘的一颗破白菜还惹一身屎。
“俺家菜地亦遭人盗了”,一些看过菜地回来的男人纷纷道。
“咱村从没试过像昨晚那般,毁的严重”,一人面色凝重。
“这菜亦并非光是我李家偷得,家家户户都有份,何必弄得邻里不和,大伙何否各退一半”,李忠民对着吴贾氏与李王氏说。
“他嫂子算了罢,每家都有被盗,再说昨夜你亦偷过别人家的,何必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