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变相救了自己吗。他早该意识到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善类。
桑无笙知道哥哥口中这个贸然前来的“谁”大概也包括自己,心头又好笑又气愤,心念一动,趁着鹿鸣还没反应过来,一股魔气忽然从指尖飞出,直直的朝鹿鸣飞去。
鹿鸣眼神一冷,抬手挡开那股魔气,冷笑道:“当着我的面也敢害我?你当你你!”
鹿鸣表情大变,身体忽然一阵麻软,暗自运行灵气,竟发现身体仿佛被捆住一样动弹不得,抬手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他咬牙切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桑无笙伸手捻了一个诀,遮挡住鹿鸣的的保护结界便被轻易扯开。他迫不及待地朝鹿鸣跑去,伸手轻轻碰了碰鹿鸣的脸颊,手指来回摩擦,指尖温热的触感几乎让桑无笙失神,他的表情又是迷恋又是哀伤地道:“哥哥,我好想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搭理我呢?”
鹿鸣羞恼万分,却无可奈何,桑无笙惯会用这些不入流的招式逼得他几乎招架不住,眼下这幅全然受制的情形让他无比慌乱,生怕这头野兽又要对他做些什么恐怖的事情,只得努力压下心底的怒火,冷冷道:“你又想逼我做什么恶心的事?”
桑无笙一僵,眼里又怒又悲,他压抑着汹涌的情绪,低声哀求道:“哥哥,你就不能原谅我吗?过去的事就算全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到以前那样难道不好吗?你说要一辈子照顾我的,你为什么不愿意再管我?”
鹿鸣握紧拳头,怒声道:“你谋害芙姝在先,骗我骗了十多年,之后又对我做出那种事,我如何原谅你?我的弟弟从来只有景陌一人,永远不可能是桑无笙。”
桑无笙闭了闭双眼复又睁开,苦涩一笑道:“看来哥哥是决计不会原谅我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再也不当你是哥哥。”
鹿鸣心头猛地一颤,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
桑无笙嘴角轻轻勾起笑容,嘴唇轻轻贴在鹿鸣眼角那颗红痣上,低声道:“年少时便知情这一关最是难过,上天偏又要让我遇到哥哥。我只当你是我此生无法避开的劫数,即便粉身碎骨,我也从来不曾怕过。我不愿只当你是哥哥,我只愿你是与我执手相伴一生的唯一一人。”
鹿鸣听到这番话,再看桑无笙眼里浓烈到无法化开的情愫,千万种情绪堵在胸口,只觉得心脏都似乎快要停止跳动。他知道桑无笙对他已是孽缘深重,可这样又如何?他们之间的沟壑绝无可能填平,又何谈能相伴一生?
桑无笙看到鹿鸣眸光波动,似乎有松动之意,便再接再厉,换上一副自嘲的表情道:“我知道哥哥怪我当年谋害芙姝,但彼时的我心性不坚,常被心魔所控,哥哥一直是我的心魔所在,那时我已全然被心魔控制,根本无法辨别对错,杀芙姝的念头一起便再也难以控制,若不杀她,只怕走火入魔也不无可能。哥哥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若单凭邵戟一人之力如何能对抗众多魔族能人?若非我刻意为之,芙姝与邵戟焉有命在?”
鹿鸣心头一震,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终究未说出口,只是眼神黯然,睫毛轻颤,牙齿咬着嘴唇一语不发。
桑无笙又接着道:“哥哥应该知我的身份,幼时我与母亲相依为命,颠沛流离,这张脸太过招摇,我不得已隐藏了真面目,我不想隐瞒哥哥,但哥哥曾对景陌时的我说过桑无笙,说此生只愿避开他哥哥,我该如何向你坦白?自母亲染病去世后,我只有你了,你这样排斥桑无笙这个身份,我怎敢冒着失去你的危险同你托盘而出?虽然母亲曾告诉过我我爹不是魔族,而我也并非魔族后代,但我天生有魔族体质,想来母亲也是骗我了,难道哥哥早就知道我的真身其实是魔族,这才嫌弃我吗?”
鹿鸣心头一震,眼神飘忽起来,原来桑无笙还不知道自己是魔君沉暮的儿子,只怕当时他的外公将自己女婿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