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
“我”她愣了下,“我虽然也没见识过,但也预料得到。学医也可以在府里学,为何要出去?”
沈天瑱摇摇头,却不说话了。他也不想离开京城,可若是不离开,只怕他性命堪忧,说不定也会给沈府带来灾难。
敬国公留下的东西果然有好些宝贝,有一方砚台可是沈天玑当初求了他许久,他也未曾割爱的,如今都落到她的手里。可她心里,更多的还是难过。
沈天瑱并没有拿什么,沈天玑看的很出来,他在柳氏面前颇有几分故作舒朗乐观。不过一场病而已,真能让人变化这么大?
挑完东西之后,沈天玑见他仍往松鹤堂的方向走,她便也跟了上来,只让身后跟着的婢女将挑的东西送到府门口的马车上。
“祖母大约还没睡,我再去看看她。”沈天玑看见沈天瑱诧异的视线,“今日祖母似乎赶我走似的,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么?我好不容易回府一趟,想多待一会儿。”
“你这样耽误时辰,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不会的,他什么事情都随我。”沈天玑笃定道。似乎所有人都怕他敬他,可是在她眼中,他可是好说话得很。
沈天瑱便也没再说什么。
路上,沈天玑又道:“瑱哥哥,你离京这件事,真的没有任何挽回余地了么?”
“嗯,你在宫里好好的,我也能走得安心。”
“那瑱哥哥可要保重自己。”她细思一番,出去历练也未尝不是好事。他们沈府子孙个个都该是人中龙凤。
“嗯。”沈天瑱淡淡应着,心中掠过几丝惆怅,本以为她会多挽留一会儿
已是掌灯时分,再次回到松鹤堂时,院中静悄悄的没有人,灯火倒是十分明亮。
“这些丫头也太不知规矩了,就是祖母睡了,也不该一个人都不留下!”沈天玑皱了眉,正欲快步走去柳氏的寝房,却被沈天瑱一把拉住。
沈天瑱轻“嘘”了一声,拉着她小心翼翼地绕了一个大圈子,不走正门,而是悄悄走到柳氏寝房窗户的方向。沈天玑不明所以,正欲问他,却隐约听见房中有纳兰徵的声音。
他不是应该早就离开这里了么?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必有缘故,当下闭了口。
听墙角从来都没有好事。眼下她是刻意来听一回墙角,果然,不仅不是好事,还是祸事。
之前沈天玑二人离开之后,纳兰徵本欲离开松鹤堂,崔妈妈却朝他行礼道:“老夫人恳求皇上,能否同她叙一叙话。”
男子只顿了一瞬,便点了头。
柳氏早已经起了身,走出内室。即便是在自己府里接见皇帝,她也一丝不苟地着了一身诰命夫人的正装。出来便是三跪九叩的大礼,礼毕后起身,立得端雅有度,“当今皇上果然是大度明君,在知道过去那些事情之后也并未立刻问罪于沈府。老身在此谢过!”
座上男子声音缓缓:“沈老夫人大费周章地装病一场,若只是为了一个谢字,未免太不划算。”
崔妈妈早已经退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柳氏听他此言,笑道:“皇上料事如神。老身也不兜圈子了。老身虽是内宅妇人,懂得不多,可沈府百年煊赫,若是败在了老身手上,老身回去阴曹地府也无颜见沈家的列祖列宗。老身今日是想告诉皇上,当年的事情,皆是敬国公一人所做,几个孩子都是后来才知情的。皇上若要怪罪整个沈府,老身老身也无话可说,可是只求皇上能饶过我瑱儿的性命。老身会让他走得远远的,再不踏入京城一步。”
男子面容冷峻,半晌才忽然问道:“沈老夫人可知道,当年你的第五子,沈和淮是如何过世的?”
柳氏微微一愣,正欲开口,忽然神情一变,不可置信道:“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