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玑浑身脱力,只牙齿将嘴唇紧紧咬住,双眸泪光盈盈。
她觉得害怕之极,两辈子的勇气加在一起也抵不过此时的无助和恐惧。她心头满是绝望和呐喊,可喉间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浑身上下都因为恐惧而紧绷着,偏偏胸前细密而濡湿的细吻不停落下,带给她不由自主的战栗和酥麻,身体里生出陌生的渴望和从未有过的躁动。男子每一下的触碰都仿佛触电一般,从娇嫩的地方瞬间席卷全身,她好想躲避他的动作,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瘫软着任他为所欲为。
男子的身体逐渐变得滚烫,动作也愈发粗暴起来,心头仅剩的一丝清明告诉他不可如此,可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具身体非常美妙,让一向视女色如无物的他竟像是着了魔一般沉迷上瘾。
只如今荒郊野地,他又有要事在身,实不该行此事。但是,这女子偏一身娇白嫩肤牵得他心头颤动,真真难以停下。
他并不是没见过女色之人,可却从未见过身子如此娇嫩柔白顺滑如丝引他心动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牛乳般奶白无暇,泛着淡淡的栀子花清香,醉人无比。
身体的滚烫和灼热让他素来严整的面容微微泛红,深若秋潭的眸子如今已是卷起重重风暴。他自她身上抬头,入鬓的眉因心头难耐的冲动而蹙起,焦灼热烈的唇落在她雪白细嫩的颈处,一只大掌却将方才肆虐过的地方攥住。
此时的沈天玑如同被抛上岸边的鱼儿,心头正翻滚着滔滔热浪,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脑中唯一的想法是,她大概快要死了。
男子就这样扑在衣衫不整的她身上,浑身的温度越来越火烫,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带着难言的紧绷。
胸前肆虐的大掌逐渐在她全身游移,虽是隔着单衣,却也足够让她感受到他的滚烫和渴望。当他最后一口咬住她娇嫩如玉的耳畔,闷哼一声倒在她身上时,强忍的一滴泪终于自她眸中落下。
他终是放过了她。
“你哭什么?”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残余的喑哑,还有几分威严。本是出于心疼的话,让人听着却仿佛是在命令。
她不曾回答,当然也回答不了。
男子如今一身舒爽,瞧着时辰已经不早,便从她身上起来,瞧了眼一动不动的女子,那双美眸里满满都是泪水。
他顿了顿,又转身来整理她的衣衫。
只他当真从未给女子系过衣带,一向无所不能的他,竟花了好些功夫才把她的衣裳理得整齐。
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塞到她手上。
夜色里,他的眸光恢复平常的深沉而坚毅,“明日将此事送与姑苏城东锦苏巷最里面的小院处,自会有人接引你。”
他素来习惯言简意赅发号施令,从未对人如此详细地吩咐什么,可此时却仿佛怕她没听懂一般,又郑重补充道:“我会娶你。”
伸手拂过她的穴道,她却仍是不动不动,一双眼满是愤恨地瞧着他,眼里满满都是泪,忽然就绝了堤,哇啦啦啦无声落下。
本欲转身离去的男子瞧着她的模样,一愣。
他自幼遇事沉稳,兼听独断,便是泰山压顶也不能动摇他一分心智。可此时,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异样的心境,那是一种柔软的迟疑。
他伸手欲拭泪,她却像躲避洪水猛兽一般避开了去,眼神里满是戒备。
深知是自己方才的冲动吓到了她,他便随了她,口中言道,“你莫哭了。明日速来城东就是。”
说着,他只最后看了她一眼,趁着夜色离开。
饶是沈天玑活过两世,也从未遇到过这样可怕的事情。前后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倒像是走了一遭炼狱一般。如今他一离开,她跌跌撞撞地起身,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