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让乡亲们都听听他们的恶行。”
福几个半大小都是恨不得捅破天的年纪,接了这差事就兴冲冲的立刻套了车,拉着楚家兄弟就出发了。这一,但凡见到人,半大小们就要把楚家兄弟的恶行宣扬一遍。
不必说,马车到得楚家门外时,十里八村几乎都听说这事的前因后果了。楚家本就因为行事蛮横,不招人待见,这下更是变得如同瘟疫一般,再也没人愿意理会,甚至黄狗走到它家门前都会嫌恶的绕。
楚家兄弟好不容易醒来,伤口疼得火烧火燎,夏ri又不是养伤的好时候,足足在床上趴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心下自然恨得诅天咒地要报仇。但这话传出去,听得的村人也不过嘲笑几句就罢了,两个地痞想要找当朝一王报仇,简直是异想天开一般。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两颗驴粪蛋还当真为果园引来了一场泼天大祸。
当然这是后话了,只说慕容怀德从城里回来,听得甲一说起先前之事,恼得眯了眼睛。按照他的心思,除了楚家兄弟才算绝了后患,但转念想想自家媳妇儿必定有所考量,于是也就熄了派人去补刀的心思。
董蓉正坐在窗前的软榻上读故事书,个孩刚刚吃饱奶,都是穿了绣花肚兜躺在丝被上咿咿呀呀兀自玩耍着。晨曦抱着自己的脚丫啃得津津有味,末了许是想起孝顺娘亲,又把脚丫伸向娘亲嘴边。董蓉喜得重重亲了女儿一口,顺手抱了她坐在自己身上。
启哥儿和明哥儿很有兄长的风,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瞧了娘亲和妹好半晌,末了又凑在一起咿咿呀呀继续说起了婴儿专用火星语。
西斜的阳透过葡萄藤洒下细碎的光,投射在娘四个的身上,分外的柔和美好,直看得站在门口的慕容怀德忍不住出了神。
董蓉偶尔扭头去扯帕给女儿擦口水,见得自家夫君如此模样就笑道,“怎么站在门口躲懒,还不过来帮我给儿女儿穿衣衫,马上阳都要落山了。”
慕容怀德笑着上前抱了大儿,熟练的拿了细软棉布缝成的裤给他套上,问道,“今ri晒了多久,孩们可是补足阳光了?”
“难得阳足,晒了两刻钟,儿女儿将来一定都是高挑的个。”
慕容怀德不知晒阳如何就同长个有关,但自家媳妇儿既然这般说就一定有道理。夫妻俩说笑着给孩们穿了衣衫,紫竹进来见此就赶紧喊奶娘抱走了小主们。
董蓉顺势依在夫君怀里,问道,“你听说楚家兄弟来果园闹事了吧?”
“嗯,你处置的过于轻忽了。”慕容怀德顺了顺爱妻的碎发,眼里闪过一抹厉se。虽然他如今韬光养晦,不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两个小地痞居然都敢欺到他头上,这实在让他恼火之。
“那是四莲的哥哥,差不多也就成了。”董蓉随口应着,转而又赶紧岔开话头儿,笑道,“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水煮鱼,咱们去吃饭吧。”
慕容怀德点头,夫妻俩手牵手了出去吃饭,自然也就把这件“小事”揭了过去。
ri一天天过去,转眼盛夏已是溜走了,秋ri随着渐渐凉爽起来的微风欢快跑了过来。农人们又在忙碌着准备秋收,连续两年风调雨顺,几乎家家户户的钱匣里都有些了盈余,男女老少的笑脸自然也灿烂了许多。
而一面坡村里里外外忙碌张罗着的却多是老汉和老妇人,这当然不是因为村中后生们不孝顺,实在是他们白ri里没有功夫顾及自家的一亩分地。
这时候,果园里也是收获的时候,后生们被招去摘果,帮着那些来作坊进货的商队装货,而小媳妇儿们则聚在酒家做杂活儿,家里的闺女在作坊里早出晚归,就是小们也被雇来做些喂马或者跑腿报信儿之类的琐碎事儿。
有好信儿的老婆掰着手指头数一数,村里甚至有几家,全家出动都在果园忙碌。不必说,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