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琇蕊带着佩珠一路慢悠悠地往洛芳芝处去,正穿过一方游廊,便见书墨急匆匆地迎面走来,她心中诧异,扬声叫住了书墨。
“书墨,你过来,这般急急忙忙的要到何处去?咦,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药瓶子?谁的药?”
书墨老老实实行了礼,见她问起手中药瓶,下意识便藏到了身后,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柳琇蕊更是狐疑,直接朝他伸出手掌,“拿来我瞧瞧!”
书墨涎着笑道,“夫人,不是什么,不过书墨平日吃的药丸!”
“你做什么要吃药丸?这药丸有何功用?你身子何处不妥?”柳琇蕊哪能轻易被他这般拙劣的谎话糊弄过去,接连问道。
书墨红着脸挪挪嘴唇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柳琇蕊见状直接便夺过药瓶子,轻轻摇了摇,听到里头有细微的响声,拔开瓶塞,将瓶口对着掌心一倒,一粒圆滚滚乌漆漆的药丸便滚到她手上。
她望望手中药丸,又望望书墨一脸的焦躁难安,想了想,将药丸塞回瓶子里,顺手将瓶子交给身后的佩珠,“拿去让蓝嬷嬷看看!”
书墨一听便急了,结结巴巴地道,“夫c夫人,那c那是c那是书c书墨的药!”
柳琇蕊笑眯眯地道,“我知道是你的啊,不过拿去让蓝嬷嬷研究研究,将来说不得还能亦顺带着调理调理你家大人的身子呢!”府里哪个不知道蓝嬷嬷是专门负责照顾夫人身子的啊,柳琇蕊这番话纯属气人。
书墨又哪会不知道她在逗弄自己,可却眼睁睁望着佩珠的身影越来越远,而自家夫人亦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人了,他急得连连跺脚,“哎哟,这一个两个的怎的就这么不省心呢!”
而另一侧,蓝嬷嬷拿到佩珠递给她的药丸闻了闻,眉头一下便皱得死死的,“这药是哪个吃的?”
佩珠见她这般反应便有点慌了,“这药可有不妥?这是夫人从书墨手上拿来了!”虽说书墨一再强调药是他自己吃的,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这小子绝对是在说谎,是以佩珠也只是说药是从书墨手中得到的,而不是书墨在吃的。
“此药,是男子服用的避子药”
“什么?”刚进得屋来的柳琇蕊听到此话脸色突变,不可置信地冲上来,死死抓住蓝嬷嬷的手,“嬷嬷,你说什么?此药是避子用的?”
蓝嬷嬷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心中一惊,莫非此药是大人所服?只她也不敢隐瞒,唯有硬着头皮道,“确是,此药男子服用后有避子的功效。”
柳琇蕊双腿一软,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亏得佩珠及蓝嬷嬷反应够快,一人一边扶着她,这才堪堪站稳了身子。
外出归来的纪淮方下了轿,便见书墨满脸焦急地守在大门外,见到他的身影后便大步跑了上来,胡乱行了礼后便压低声音道,“大人,不好了,药c药被夫人拿走了!”
纪淮脸色一变,坏了坏了,他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进了门,直直便往正院而去
“阿蕊”正院里一片静谧,往日进进出出的丫头婆子位一个也瞧不着,他心中更慌,加快脚步进了正屋,便见妻子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做着绣活,见他进来了也不起身迎接,依旧不言不语的飞针走线。
纪淮更感慌乱,若是她气呼呼地发作一通,他也许还不会这般害怕,如今她这般不声不响的,才让他有种大难临头之感!
“阿蕊你c你听我说!”他硬着头皮在她身边坐下,期期艾艾地道。
听到他这话,柳琇蕊终于停下手上动作,脸色平静地望着他,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清澈照人,照得纪淮心如擂鼓。
“阿蕊,那药c那药确是我所服用的,只不过c只不过这当中是有些缘由的。你如今年纪尚小,不宜有孕,可我c我又怕你长期服用那些药对身子不好,是故才c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