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越活越回去的夫君一下,“哎,说你呢!怎的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还生起闷气来了!”
柳敬南挪了挪身子,拒绝她的触碰,嘴里嘀嘀咕咕,“反正你就是觉得我是个为难小辈的混人,再多话说了也没趣!”
高淑容更感好笑,用力戳了戳他的后肩,“你还跟我对上了!都多大岁数了!”
柳敬南往榻里头又挪了挪,就是不肯回过身来。
高淑容摇头笑笑,重又坐下继续绣着未完工的屏风,闲聊道,“今日又有两家夫人向我打探阿蕊的亲事,这京里的适龄男子倒也不少,可我初来乍到的,也不大清楚对方品行如何,故也不敢轻易许下来。毕竟这婚嫁大事不同儿戏,万一挑了个不靠谱的,那还不误了女儿一辈子!”
顿了一下,又叹息一声道,“自经过上一回与永宁县主的冲突后,阿蕊的名声便不太好,如今这些上门提亲的,想来也不是冲着她本人而来,这从说的不是次子便是小儿子中便可窥知一二了。”
柳敬南猛地转过身来,忿忿不平地道,“我的女儿怎么了?哪里就如此遭人嫌弃了?她秉性良善c孝敬长辈c友爱兄弟,德言容工样样不差!要我说,这京里就没几个年青人能配得上她的!这都什么歪瓜裂枣,也敢遭践人?”
高淑容被他这般大的反应吓了一跳,待听完他的话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嗯,你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那些歪反裂枣根本配不上!”她忍笑点头附和道。
柳敬南又想到了觊觎自己女儿的纪淮,冷哼一声,再次背过身后,顺手将锦被拉了拉。
纪淮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出了贡院大门,又与相识的几位友人道过了别,这才瞧到一早便守在外头的书墨一边向他这边跑过来,一边欢喜地扬着手,“少爷少爷。”
他微微一笑,由着小书童欢喜地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威国公府派来接他的马车前,便见国公府的二管家恭恭敬敬地向他躬了躬身,“纪公子,奴才奉国公爷之命来接你,侯爷如今亦在国公府中。”
纪淮客气地向他回了礼,“有劳了!”
到了国公府自然得到了柳家长辈们的热情招待,只是众人也知道他累得不轻,是故也只是简单问了几句,便让人摆膳。纪淮饱餐了一顿,又痛痛快快地净过了身,这才倒在了房中那张花梨木大床上,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说到底,这持续数日的考试确是把他给累坏了。
柳琇蕊解了禁足,又按柳敬南要求抄完了女四书,虽然在交抄书成果的时候又被柳敬南训导了一顿,可到底不用再整日关在屋里,这也让她心情愉悦起来。
这日,她在屋里用了些茶点,便带着佩珠到园子里走动走动。
园里林木扶疏,怒放的鲜花迎风摇曳,水石亭台c小桥曲径,处处是闲雅宜人的景致。她随手折了枝枝条,迎着柔和的清风惬意地微阖双眼,总不能出来,她都快要被憋死了!
一阵嘈杂声隐隐传来,她轻蹙秀眉,抬头往声音响处望去,似是见到纪淮有些狼狈的身影,继而又见父兄等人出现,她往前几步,伸着脖子欲看个清楚,却又被叔伯几人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你去前面打听打听,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琇蕊无奈,只得侧头吩咐佩珠。
佩珠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半晌,佩珠回来禀道,“小姐,据闻纪公子说了些话惹恼了三少爷,三少爷嚷嚷着要教训他一顿呢!”
柳琇蕊更感好奇,心中暗暗嘀咕,先是爹爹,然后是二哥,往日无往不利的书呆子如今要受挫了?只不过,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能先后惹恼一向与他交好的父兄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可一时又不知要寻什么人来问询一番。
这晚她到父母屋里请安,屋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