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信中内容,但妹妹这番话,再加上他观察留意所得他眼神幽深,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下巴。
鲁耀宇突如其来的到来让柳琇蕊又生出想法,难道伯父他们终是打算让官府插手安伯伯的死了?只是未等她打探清楚,便听闻柳敬南欲将她们兄妹三人及堂弟柳耀湖一同送往易州陶家,鲁耀宇的到来便是亲自护送他们上路的。
兄妹几人自是不愿,可柳敬南根本无视他们的意见,直接便下了命令,让柳家兄弟跟着陶家先生好好念书。
“爹,我是姑娘家,不需要拜先生的,就让我留在家中陪你和娘吧!”她扯着柳敬南的袖口轻声软语恳求道。
柳敬南定定地望了望她有几分肖似过世母亲的脸,许久才又板下脸道,“你往日规矩实在极为欠缺,陶家一脉书香传家,陶家姑娘温柔娴静c知书达礼,陶老夫人与你祖母交情甚笃,为父正是恳请陶老夫人好生教导教导你女子应有的举止行事。”
柳琇蕊的脸瞬间便垮了下来,片刻似是想到什么,又是满眼期盼地望着他,“爹,我祖母是什么样的人?怎的从来未曾听你提过?”
柳耀河兄弟听她这样问,亦是一脸期待地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柳敬南怔愣,他的母亲是怎样的人?柳府掌事主母,温柔贤惠,孝敬公婆c善待舅姑c和睦妯娌,却又性情坚毅,在祖母过世后硬是跟着他们兄弟四人隐居这小小的祈山村,身处逆境亦是乐观豁达。
柳家兄妹三人见他久久不语,也不敢催促,只至柳敬南回过神来,见三双亮晶晶地眼睛盯着他,压抑了许久的心情仿似照入了一丝阳光,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们的祖母,是个慈爱仁厚的长者,只可惜过世的早”忆及母亲的病逝,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心中对那无耻小人马航云更是痛恨入骨。
饶得柳琇蕊兄妹几人再不甘不愿,也得跟着鲁耀宇坐上了马车,除了离家追凶的柳耀江,柳家小辈几个全被打包送了上开往易州的船。不只李氏与高淑容不愿离去,便是听闻丈夫亦不走的关氏,同样不愿意,也只是将独子柳耀湖送了去。
柳琇蕊抹着眼泪冲着岸上的父母招手道别,这一去,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她心中一点谱都没有。柳敬南虽说是送他们几个到易州拜师,可她一个姑娘家又需要拜什么师呢?
直至亲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茫茫天际间,她才擦了擦眼泪,打算回头寻兄长。
“大哥呢?”她左看右看不见柳耀河,便问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柳耀海。
“大哥?方才还在,这会倒没留意。”柳耀海挠挠头。同样是眼睛红红的柳耀湖亦是摇了摇头,“不曾留意!”
柳琇蕊急得跺了跺脚,“我去找他!”
“不必了,你大哥偷偷溜下了船,想来这回应该与你父母一同返家了!”一身蓝衣的鲁耀宇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柳琇蕊。
一路顺风!工工整整的熟悉字迹,正是柳耀河的,看着裁得整整齐齐的纸张,想来是早有准备。
“大哥可真狡猾!”柳耀海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可不就是狡猾吗?自己一早有准备,却把他们兄妹两人扔在船上。
柳敬南目瞪口呆地望着冲他笑嘻嘻的长子,简直不敢相信这小子居然能从神捕鲁耀宇手中溜走。
“爹,我不能走!你与小叔叔离家,大伯母有伯父照看,三婶有三叔顾着,可娘亲呢?她身边怎能没人?”柳耀河见他脸色一沉便要责骂,急急出声堵住了他的话。
“再者”他上前几步,伏在柳敬南耳边低声道,“儿子虽愚钝,但多多少少能猜得到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曾祖父,便是那位曾经威名赫赫的柳元帅吧?”
柳敬南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盯着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