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放到行李袋里。
躺在床上,黑呼呼的一片。
半夜的时候听到集合的铃声,条件反射般的从床上跳起,穿好衣服跑出去。跑到帐篷的门口停住了脚步,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听着脚步声由近及远,我在门口站了许久才重新躺回床上。
吃过早餐后,在雪狐的要求下,我们穿着便装离开了基地。猛虎把我们送到市内,就离开了。
我依旧是一头长发,头发接的很结实,一直都没掉。我梳了一个马尾巴辫,米色的大毛衣。黑色吊脚裤,黑色矮靴。雪狐把一个墨镜带在我的脸上,然后自己也带上了墨镜。
我们买了开往云南a市的火车。坐在热闹的车厢里,我们两个的安静显得格外的异类。我摘下墨镜放进包里,看着窗外发呆。雪狐摘下墨镜,拍了怕他的肩膀说,“累了就靠一会吧。”他伤口在肩膀的另一边。
我有片刻的僵硬,垂下眼睑,遮住我的尴尬。他要求我穿便服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一路还是要继续做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识破身份,前功尽弃不说,还会搭上小命的。
我侧着头,轻轻靠了上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挺不住的话,你会怎么办?”我轻声问他。
“没有如果,我相信你一定会挺住的。”雪狐开口说。
“我是说如果,打比方,假设我挺不下去了,你会怎么做?”我追问。
“我不知道。”雪狐回答。
我不再说话,闭着眼睛。
雪狐把衣服盖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他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体温透过衣服,传递到我脸上。
坐在我们对面的两个人中途下了车,上来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看样子好像是情侣。两个人一上车就在座位上嬉闹起来。我睁开眼。看着对面的两个年轻人,突然生出一种感慨。这才是年轻人,潮气蓬勃,富有活力。我这样的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四十多岁的心态。
车厢晃悠了下,衣服从我身上滑了下来。雪狐伸手帮我重新盖上。对面年轻的女子看了很羡慕,对男人说,“你看人家的男友,多体贴啊。你看看你。没办法比,差远了。”女人抱怨着。
“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啊,你看看人家的女朋友,漂亮,文静,性格一看就好。你瞅瞅你,天天叽叽喳喳的,嘴巴没个消停的时候。别人都说两个女人能顶一百只鸭子,你一个人就能顶一百只。”男人反驳。
“路远明。你居然敢这么说我!”女人不依不饶,开始拍打男人。
“行了,行了。也不看看什么地方。闹起来多不像话,跟泼妇似的。”男人说。
女人一转头。看向窗外,不搭理男人。
“真羡慕你们。”我开口说。
“你羡慕我们什么啊?”女人转过头来,问我。“我还羡慕你们呢。”
“你们这样生活挺有意思的。吵吵闹闹挺好的。我们两个,吵都吵不起来。”我说。“就像一潭死水一样,波澜不惊。”
“嗯。要是真这样生活,我受不了。”女人开口说,“我是一个火爆的性格,遇上你男朋友这样的,我得急死。”
男人听了这话很高兴,“嗯,生活嘛,吵吵闹闹的才有乐趣。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坐着,憋死了。”
雪狐微微侧了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我冲着对面两个人笑了笑,便不再开口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
对面两个人一直吵吵闹闹到了a市。下车的时候,男人趁着女人不注意的时候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看来他明白了我说话的意图。
我们两个人下了火车,出了车站,打车去了长途客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