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空口无凭呢,”羽鸢冷笑,眼看着兰瑛就要自己钻进圈套。“那要怎样,贵妃才肯认罪呢?”
“他。”兰瑛指着昏死过去的黑衣人,“他还没死,不如好好审问。”她在心里暗自得意,这是自己手下的死士,但凡是做死士,便是早就有了觉悟的,口中藏毒,一旦事机败露,便会自杀。刚才估计是被猝不及防的被羽鸢打晕,还没来得及咬破口中的毒药。
“好。来人。”
“风大,当心着凉。”从水潭上吹来的风有些大,这里比别处要凉一些。元君耀无声的走到羽鸢背后,将纯黑镶金边的龙袍披在了她肩上,从身后环住她,道:“我来吧,不要弄脏了手。”
不要弄脏手么?可是很早以前,就脏了呢。
“陛下,这不合礼制。”羽鸢想要褪下龙袍,虽然裹在身上,是那么的暖和。
元君耀按着她的手,笑了笑,摇头。c
看着两人,兰瑛心中百般滋味,即使是最得宠的时候,他待自己,也不曾如此有优渥。心中更加的怨恨。
下面的人手脚很快,今晚亲自巡逻的冷凝枫接了传令,也赶了过来。
那黑衣人被精壮的侍卫架了起来,一桶凉水泼在脸上,再加上腹部的几下重击,他醒了过来。
“说吧。”元君耀踱步过去,没有拿鞭子,而是一把很小的匕首,是刚才从羽鸢手里顺过去的。鞭子只能让人皮开肉绽,这样的痛苦根本不足畏惧。而锋利轻薄的匕首,却能让人骨肉分离c筋脉剧断,那种无法言说的痛楚和源自心底的恐惧,才最是能折磨人。
“啊”他沙哑的呻吟传来,在场的女子,除了羽鸢,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说吧,朕给你个痛快的。”元君耀一边说着,手里的匕首已经从最下面一根肋骨的地方穿了进去。
“啊!”
口吐黑血一命呜呼的场景兰瑛并没有看到,见她惊异,羽鸢心领神会,“敢做这样的事,一定有了必死的觉悟吧,本宫已经打掉了他所有的牙齿,即使想要自杀,也没办法。快招吧,少吃点苦。”
兰瑛低呼,没能逃过羽鸢的耳朵,她冲兰瑛挑眉。
不到一刻,那死扛的黑衣人便撑不下去了,“贵c贵c贵妃”元君耀的手段,着实让人心惊胆战。
“爱妃,你还有什么话想说?”这样亲密的称呼,后面却是这样令人不寒而栗的语气,元君耀一直看着说不出话来的兰瑛,连头都没有回,匕首已经刺进了那黑衣人的喉咙。
她甚至都无力站稳了,向后倒去,还好有宫人搀住了:“教唆妃嫔触犯宫规c诬陷皇后c意欲加害亲王每一条都是死罪啊,贵妃,怎么办呢?”
羽鸢话音刚落,落嫣已经跪下了,与其是说想求饶,倒不如说是瘫倒在地的。“对了,本宫差点忘了嫣美人。你是我殿中出来的人,本来无意将你卷进这场风波,是你自己非要往鬼门关前闯啊!”
“皇后娘娘,您饶了我吧,是贵妃c贵妃她逼我的!我没有骗您,啊不对,我是骗了您,可是”显然,她已经语无伦次了。
“够了。”羽鸢喝止这胡言乱语:“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定夺。”羽鸢走到元君耀面前,恭敬的行了个大礼,君臣之礼。
他伸手虚扶一把:“后宫的事,皇后定夺。至于晟王妃,就由四弟处置吧。”
元君煊冷漠的看了迪云雅一眼,转身进了书房,只丢下两个字:“拘禁。”
羽鸢呆住了,在她看来,他和元君耀竟然这般的像!一样的冷漠样的无情。
迪云雅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完全的崩塌了,哥哥没有骗她!那个醉琼楼里的翩翩公子,那抹能让心底的雪融化的笑容,自己大概永远遗失了。
“嫣美人,赐死。至于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