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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没有直接出声喊人,他看着许唯一被夜风吹起的头发和一旁烟灰缸里半截半截的没有燃尽的香烟,他知道许唯一在为什么事情烦心着。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站着,直到许唯一察觉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宋玉。
秋夜的风已经让人感觉到凉意。
许唯一按灭了香烟走了过来,用手触了下宋玉的指尖,发现他的手有些冰冷,于是心疼地赶紧脱下外套把他罩了进去,然后拥进怀里走到了刚刚的位子前,看外面的夜景。
两个人继续保持着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却都心不在焉着。
宋玉感受着许唯一怀抱里温暖,感知着许唯一贴在自己后背上强劲儿而有力的心跳。
他自私的想着,这一切如果都是他一个人独自占有的,那该有多好啊,可惜,许唯一搏动的心脏里,却再为另外一个人烦恼着。
宋玉觉得许唯一现在烦躁的原因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杜衡远,可他仍怀着对那百分之一的希望,开了口。
“在烦什么?”
许唯一听见怀里人的问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选择了继续沉默,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宋玉开口。
宋玉见许唯一没有回答,其实心里早凉了一半,可他仍旧笑了笑,假装若无其事地开口道:“明天去医院看看杜衡远吧。”
说完后,他明显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有那么些不自然,他无言的拍了拍男人放在他腰上的手,以示让他不要紧张。
许唯一听着宋玉的话,既惊讶又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担心,他担心宋玉这看似不甚介意的口气里,其实包含着他听不出来的介意。
他试探着开了口,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他说:“明天和我一起去吧?”
宋玉平静的回道:“明天一心放学有家长会,可能没有办法陪你一起。”
他知道许唯一的邀请也仅仅是个邀请,他不会希望自己答应的。
许唯一还是不大放心,他不确定自己如果就这么把宋玉的话当了真是否正确,他到现在还对离婚那件事有着后遗症。
“阿玉”
宋玉听出了许唯一话里的犹豫和担心,为了让许唯一放心,他只好在男人的怀里转了个身,给了他一个定心的吻,然后他说:“你放心去吧。”
第二天下午,俞骋在医院门口见到了我们久违的许大爷,吃惊的他,迅速地把许大爷拖进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神秘兮兮的盘问着。
俞骋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四周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后,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昨天那个短信稍稍有那么点夸张,其实你的心尖尖儿没有那么可怜的!”
许唯一一脸“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用看大马猴一样的眼神看着高度紧张的俞骋,然后淡定的开口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俞骋一听这语气,惊呆了,他一手放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一手放在许唯一的额头上探了探,然后喃喃地说:“好像有点烫吧?你出来吃药了吗?”
许唯一打掉俞骋放在他脑袋上试温的手,口气不善地说:“几天不见你是又讨打呢吧!听好了!老子没发烧!”
俞骋回了许唯一一个“你别逗我了”的表情,然后,完全不能相信地说:“怎么可能~”然后也不等许大爷回话,就又自顾自地接着说:“你要是没发烧,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医院探病,回去肯定是要离婚的节奏啊!”
许唯一掰了掰手指,活动了下筋骨,狞笑着逼近俞骋说:“说吧,打哪?”
俞骋刚想说哪都不行,一巴掌就上了他的脑门。
一顿狂揍过后,俞骋揉着自己被打红了的脑门,看着许唯一嘚瑟的表情,吃惊地说:“你是说,这是宋玉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