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抄着佛经,便被闯进来的慕锦毅一把扯了起来,边四处摸着她的身子边急急的问,“可曾伤到哪里了?”
楚一怔,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我哪里有伤着了,一直好好的!”
慕锦毅听她这样一说,不由松了口气,片刻又焦急地问,“不是说你与三妹妹动手了吗?没有伤着吧?不行,还是找大夫来看看的好,有些伤一开始瞧着没有大碍,日后可是大毛病!”
楚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不怪我打了你亲妹妹?”
慕锦毅叹口气,“她是什么性子,你又是什么性子难道我不知道?”再者,他一听闻说楚与慕淑颖发生了不愉快之事,甚至还动了手,下意识的就以为是楚受了伤。
楚神情复杂地望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前世的慕锦毅在自己与慕淑颖起冲突时,虽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自己,但也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先担心自己会不会吃亏受伤。
这一生的他,真的很不同!
在楚再三保证绝对没有受伤之后,慕锦毅才不再提请大夫之事。
楚这一巴掌又为她带来了抄书的惩罚,虽说是慕淑颖动手在先,但楚打人也是不对的,所以太夫人罚她抄佛经,而慕淑颖则是被彻底的禁了足,除了每日送东西的婢女,不允许任何人去看她,当然也包括夏氏。
慕锦毅暗叹口气,心知前段时间为缓和夏氏与楚关系做的努力大概要付之东流了。
“你说这孙媳妇是个怎样的人,我这会到有些看不明白她了,说她记仇嘛,可她对着羞辱过她的老二媳妇是毕恭毕敬的;可说她宽厚嘛,对三丫头可从不手软!”太夫人纳闷地问乔氏。
乔氏笑笑,“毕竟还年轻,哪能就十全十美的,那样的话不成了妖精了?何况侄儿媳妇虽对三侄女不假辞色,但对二侄女与四侄女可都是十分照顾的。媳妇的话可能难听了些,但三侄女那性子,实在不是容易相处的!”
太夫人叹口气,“我又何尝不知这些,要不也不会只是罚她抄佛经了!想着也是要磨磨孙媳妇的性子,毕竟还是冲动了些!”
乔氏顿了顿道,“媳妇倒觉得侄儿媳妇是个果敢有魄力的,如今咱们府上缺的正是这样的主母,虽说处事还不够细致全面,但只要母亲好好加予教导,日后必会是个出色的当家主母。”
太夫人细细想了想,点点头,“是个可教的!”
乔氏见她这样,又道,“再着,三侄女那性子也得有个人镇压一番才行,府里弟妹对她有求必应,二弟与大侄儿也不好管教她,这府中她也就对母亲您还怕上几分,可是母亲您也不过是命人严加教导些规矩,那些教导嬷嬷再严格也始终是请来的外人,哪里就真敢处罚她,只能不痛不痒地训诫一下,是故三侄女才是有持无恐的。”
见太夫人并不因她的话生气,甚至还点点头表示认同,乔氏又道,“如今来了位一点也不给她面子的大侄儿媳妇,该教训的绝不手软,这何尝不是彻底磨磨三侄女性子的最好方法,让她在府里也有个真真正正害怕之人,日后行事也收敛些!”
太夫人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是该有这么一个人来管教她!孙媳妇处事公正,身份又够,是个好人选!”
见太夫人彻底消除了对楚的成见,乔氏不由的松了口气,总算不负大侄儿所托,想起昨晚求自己在太夫人面前替楚说好话的慕锦毅,她暗暗庆幸交好楚这步棋下对了,一个得知妻子得罪了生母与胞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消除府里最高掌权者对妻子的成见的男子,他对其妻的看重可见一斑了。
“如今咱们算是彻底的得罪夫人与三小姐了!”江姨娘叹道。
慕淑琪低着头,片刻才抬起头对江姨娘道,“那又怎样,以往咱们对她们毕恭毕敬的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