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的情况。
现在看清了,狭长的厨房中,占据了很大空间的长条桌旁,一家人宛如开饭进餐般坐在条桌旁。
然而房间里根本没有开灯,一家人也个个如同泥胎般黑坐在那里。
而且是正襟危坐,双手平放在大腿上,显得十分刻板。
徐长卿摁动一进门墙上的开关,厨房里的灯并没有亮。
后门和后窗虽然也有一定的光源透进来,但屋外是后院,并没有路灯,又有雾,因此光源非常非常有限,仅能看到一家人的大致形体,容貌什么的都看不到。
午夜漆黑中围桌坐着一家人,个个如木台泥塑,却又有微微的身体起伏,证明他们是仍在喘气的活人。
这诡异的情形,徐长卿也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但最终,他还是硬着头皮进入,贴着座椅直入最东端,打开了那边的燃气灶火。
房间里有了亮光。
虽然由于火焰的位置和光芒照射的角度和火焰的摇曳,使得房间里的一见人显得鬼气森森,但至少可以正常视物了。
一家人显得死气沉沉,目光中透着麻木和绝望。
徐长卿问了几句,无人回应。
他细细观察,发现他们的皮肤表面,似乎真的有一层冰花,就像冬日家里玻璃上结下的介于水雾和冰花之间的那种薄冰。他甚至能隐约看到他们的皮肤下那青色的血管。
冰寒,由内而外的冰寒,他看着都觉得有种深入骨髓的冷。
再看餐桌上,餐点尚未彻底凉透,隐约还能闻到食物的香味。
食物的香味格外的诱人,结合菜色,让他本能的觉得这都是自己最喜爱吃的菜。
几乎是他意识到这都是自己爱吃的菜的一瞬间,食欲就塞满了他的脑袋,让他非常渴望坐下来进食。
徐长卿撇嘴哂笑,心道:“我可是绝对理智,用这种烂梗,这是在羞辱我?”
他克制自己的欲望,继续自己的推测思路。
从饭菜的情况来看,这应该就是今天这一家人的晚餐。
假如9点左右开饭,饭菜放置现在自然冷却,差不都也就是现在这个温度和表面干硬度。
那么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一家人在吃饭,然后小女孩发生了危险,她虽然仍旧在这个家里,但情感的温度已经无法笼罩在这一家人身上,因此他们结冰。
再深入的理解:这一家同样让他无比熟稔的人,代表着他的次级感情记忆,有关家庭的记忆。
而现在,这部分记忆已经差不多要毁了,这家人一死,估计他有关于家的记忆就会被尽毁。而只剩人的最基本感情。
徐长卿毫不客气的在厨房翻找有用的物品。
靠着书房的那面墙上,是一溜顶柜碗橱,下面则是操作台。
徐长卿希望在操作台的抽屉里找到手电筒,但最终他只找到一个打火器。
各种类型的厨刀都放在一个木匣式的刀架中,徐长卿想了想,用从抽屉中寻到的绳索,穿过木匣,将木匣像电工工具腰包般挂在自己身体的斜后侧。
很突然的,就听身后有女声响起:“她在等你。”
这声音透着异样的熟稔,并且有着极高的亲切感。
徐长卿意识到,这应该是属于母亲的记忆。
他回过头,就见说话的是一家人中的女主人,她的位置距离最东边的灶台最近。
瞅了一眼灶台上的火焰,徐长卿反手拉出一只抽屉,将内里的东西随便倒在地上,从后腰上抽出后背的剁骨刀,几下将抽屉劈碎,而后以之在灶火上搭了一个小篝火。
未几,篝火燃烧,热浪流溢,厨房里的温度明显有所提升。
徐长卿又走到后门,拧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