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被电话铃声叫醒,发现身处冰冷c黑暗的旅馆单人客房中。
旅馆外面被浓雾笼罩,所有事物都模糊不清,透着一种无法探询细节的迷茫及神秘氛围,还包括笼罩所有事物c融入所有细节中的森然味道。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失去记忆更令人忧虑和惶然。
然而徐长卿是个将冷静镌刻在灵魂深处的性子,越是压力大,他就越是镇定,并且表现出近乎不近人情的冷硬和平和。
电话响第四通,他才不紧不慢的接起,然后就听到了对面理由明显很孩子气的求救。
“为什么找我?”尽管对方的声音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熟稔,让徐长卿意识到他跟对方绝对有着密切的关联,他还是摆出和气但冷淡的态度。
小女孩哭了起来,抽泣的到:“我给他们所有人都打过电话,都不在了,就剩下你了,求求你,呜呜帮帮我”
徐长卿又沉吟了片刻。
尽管丧失记忆,但思维模式没变,他的想法仍旧足够深邃。当然,理解成做事未算成c先算败,将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考虑清楚。
像这次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和不祥,徐长卿意识到,一旦答应深入参与,那么他可能会死。
小女孩口中的不在了,极有可能就是死掉了。
要插手吗?
要!
两个主要原因:
首先,小女孩的声音透着难以言喻的熟稔,极有可能是他的亲人,他不能不管。
其次,他意识到,小女孩应该是解开诸多谜团的关键,包括他的身份等等。
只不过,就算连有可能身死的思想准备都有了,外在表现却仍旧相当冷淡。他不希望过高的期望值让对方产生依赖心理,他希望对方也可以在事件中付出应有的努力。
“我会去找你,你自己也要冷静c克制,知道这两个词的意思吗?”
“大概知道。”
大概知道是什么鬼?
徐长卿也懒得吐槽,道:“长而缓慢的做深呼吸,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没那么可怕,不要胡乱采取行动,穿好衣服,等我到。”
“哦。”
“告诉我你那里的地址。”
小女孩告诉他地址后,就表示情况有些不对头而挂断了电话。
而徐长卿则对这个电话感到异常熟稔。
“我为什么会对这个地址如此熟悉?自己家?应该不是,若是自己家怎么会放着家不住住旅馆?”
“自己姐姐或哥哥家?但如果是这样,一般不应该有如此熟稔的感觉。”
“曾经是自己的家,但后来自己浪荡异乡,家就哥哥姐姐继承了,反而自己想的像个外人。也许吧”
在浴室镜子前,徐长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熟稔而又陌生,从本能上讲,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年轻。
当然,这也不排除自己仅是经历的多而心理年龄较大的可能。
“你是一个见惯了风浪的人,连死亡都能看淡,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真正让你恐慌惊乱,无非是有些事难以如愿达成,能做到的,唯有尽力。”
没有记忆,徐长卿也需要自我鼓励,让自己冷静c克制。继而变得坚强c勇敢。
房间已经翻找过,行囊中只有两套换洗的衣物,他挑选了牛仔裤和夹克,并将靴子的鞋带系紧。
证件和钱包没有找到,但有一个精致的钱夹,看成色和磨损程度,应该平时就被使用。钱夹只夹着百元和五十元面额的美元,二十美元以下都在外衣兜里。总计有千多元。
这意味着他并没有被打劫,而且他本能的意味着,寻常人大约是不会带这么多钱在身上的。
他认为,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