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般消融。
联邦的太阳神光就能当作强力钻洞机使用,武库舰的照射自然更给力。
当他们破土而出,地面的情势像预想的那样糟糕,照射的能量散溢不但导致区域地震,还形成了超级低气压,继而造成大龙卷风,汽车都卷上了天,机甲服自然也不能幸免。
即便是这样,战斗仍在进行着。
能量生命聚合体首领开打的那一刻,那就是战争号角吹响,大量聚合体出现,跟战甲开战。
如果徐长卿有联邦开发出的能化兵器的资料,就会发现这些聚合体与之相似度非常高,事实上也确实是它们。联邦将这些不靠谱的生物兵器送上前线,结果它们就反了。
不仅仅是在香港,能化兵器被投放在了多个战区,结果无一例外的糟糕表现,联邦对外都不肯承认那是他们的武器,而对民众解释说是异生物的突变种。
联邦极力消灭相关证据,别说对援军,即便自己人也都守口如瓶。徐长卿也就不知道,自行解放后的聚合体,在香港等地刮起了闪光风暴,所过之处,人类纷纷感染,变成了行尸走肉,乖乖的自行集中,成为宿主或转变为食料。
当然,联邦自己其实也是受骗者,他们对能量生命的智慧估测不足。
从研究的角度讲,瓦西里弗拉基米尔虽然丧心病狂,但其思考问题的角度还是有相当的正确性的。
羊圈中如何能测试出猎豹的最高速度?
研究,需要满足条件,才能获得准确的数据。当年美利坚的武器商在伊拉克扔贫铀集束炸弹,获取数据,甚至之后二十年都是观察期,从而了解弹药对人体和环境的延展影响。
所以瓦西里准备拿西格玛空间站,甚至爱神星做实验场,那也是有道理的。
用他的说法:“最快的了解能量生命的办法,莫过于给其一个开放却又可控的环境,看其演变。”
至于死人,死小行星带人,总比死联邦人强。
如今虽然出了大纰漏,瓦西里却振振有词:“我早就说过,不愿承担小牺牲,一旦出问题,就会是大牺牲。现在看到了吧?能化生物兵器不但没能帮到我们,还造成了莫大的危害,更可气的是,我们却没能获得准确的相关研究结果,我们迄今都不知道,能化生物的反叛,究竟是因为它们善于隐忍,还是一旦达到了数量,群体智慧就会升级,从而获得自我意识。”
对于徐长卿,瓦西里自然也是嘲笑的:“看到没有,他牺牲其人来,比我都干脆,第一批是囚犯,第二批是老弱,第三批呢?如果异生物还是肯不计代价的攻伐,上面的普通人会不会被他舍弃?肯定会。毕竟后面等待过海峡的,是数千万难民。”
“那些上船的人,都是被牺牲,而不是自愿奉献对不对?相较而言,我的操作只不过更直接,更具前瞻性,结果就被口诛笔伐,成了魔鬼,其实这就是个简单的数学题,一个谁都算明白,却不肯背锅的数学题。”
“那些准备渡海的民众,为什么明知任何一个批次的渡海行为,都有很大概率被牺牲掉,仍旧老老实实的接受外域城邦的秩序管束?真是因为战甲管束太严,只有少量的战甲负责维持秩序,这算管束严,他们大可以成群结伙的前往山区嘛,可他们逃了吗?”
“如果说这世上真有魔鬼,那魔鬼只在人们的心中。你看着吧,若干年后,当后人解读这段历史,屎盆子就会扣在徐长卿和外域城邦头上,残暴的外来者,而几千万人渡海成功,则会被描述成人民在危难之时,齐心协力所创造的伟大奇迹。”
瓦西里孤芳自赏了一会儿,品出自己跟徐长卿一样,都是敢于对人类负责,不惧身后恶名而作对的事的英雄豪杰,然后满状态的又去实验了。
他现在的主要实验课题,就是异生物和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