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有致的骰子随着他的手指上上下下,在五光十色的光线投射下,形成一个漂亮的,闪耀的弧。
郑叮叮就坐在宁为谨身边,喝着热带水果汁,吃着冰激凌松饼。
她发现相比他们的潇洒,宁为谨还是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
“他是在害羞。”陈仁觉对郑叮叮说,“因为你在他身边,他非常在意输赢。”
宁为谨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输我的吗?和她在不在身边有何关系?”
陈仁觉无奈地摇了摇头。
郑叮叮笑了。
宁为铭一边玩一边断断续续地和郑叮叮聊天:“你真的是宁为谨的病人?”
郑叮叮点头。
“刚才还以为是陈仁觉在开玩笑,因为按宁为谨的性格,他是不会对自己的病人下手的,怕影响不好。”宁为铭笑着说,“你可能不知道,大概两年前,有个十九岁的少女,也是他的病人,疯狂地爱恋他,每天都跑去医院送巧克力,爱心便当,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月,我们都心软了,他却不为之所动,后来那个少女跟来这里找他,他直接不留情面地告诉她,说她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学习,不要花心思在其他地方,真的很好笑,当时我们都在场,之后我们问他为什么不给那个少女一个机会,他说怕影响不好。”
傅准趁机凑趣:“现在呢,不怕影响不好了?”
宁为谨回答:“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就装吧。”傅准说,“那个小少女亲口说的,她将你亲手割下来的小瘤子收藏在抽屉里,这么变态可怕的事情,你会不记得?”
郑叮叮看了一眼宁为谨,似乎在质问“你装蒜干嘛?”
宁为谨腾出一只手,将另一份点心移到郑叮叮面前,示意她安心吃东西别听他们胡说。
几局过后,中场休息的时候,几人又叫了几瓶酒水。
郑叮叮凑过去,小声地揶揄宁为谨:“十九岁的小少女,你真禽兽。”
“请你解释一下。”宁为谨看着她,“我做了什么事情变成禽兽了?”
“你摸了人家还不负责,还教育她好好读书。”
“我说错了?十九岁的年轻除了读书,还能做什么?”
“十九岁不小了吧,为什么不能谈恋爱?”
“因为不够成熟,也没有责任心,就算谈了成功率也很低。”宁为谨说,“何必浪费时间?”
“你怎么那么刻板?要我说,十九岁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纯粹,出了社会就碰不到了,一个人精彩的时光只有那几年,都用在读书上,未免太无趣。”郑叮叮腹诽,社会上都是你这样心思缜密,城府颇深的男人。
“看来你的十九岁很精彩。”宁为谨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缓缓道,“精彩到至今难以忘怀。”
听出他语气里的冷意,郑叮叮噤声。蓝紫的灯光转移,逐渐投射在他脸上,影影绰绰的,只有那双水润的眼眸清清楚楚,此刻散着有些妖冶的光,令他看起来像是希腊神话里的某个神。
尤其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时候。
她的耳膜被音乐冲击,有些头晕,不禁摇了摇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搁在桌下的手背被他的手掌覆盖住,他修长的两指轻轻地摩挲她的手指,一点点地上下移动,让她觉得酥酥麻麻的,再看他的眼睛,越发的亮而妖冶,他很泰然地在桌下进行这样的。
在她不设防的时候,他重重地捏了捏她的虎口。
一阵疼,她蹙眉,压低声音:“干嘛捏我?”
“你不是头晕吗?”宁为谨说,“捏一下这里会感觉舒服。”
“”郑叮叮才不信,他分明是在惩罚她。
傅准突然起身,朝不远处的一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