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肆起是免不了的,落到有心人眼里,来个追根究底,这番做法便是本末倒置了。再者,朕也不忍心两位皇妹就此香消玉损。”
他这话一出,溪则冷漓的身子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暖意,胤禛意见没得到许可也不介怀,神色稍有松缓,好似松了口气,好似那赐死的提议不是他说的,他也盼着二人好一样。
胤祥也是解脱了一般,他心中也并不愿意让一句赐死就结束了两个姐姐的生命,就道:“那就赐婚,两相便宜。”
胤禛仍旧立着,听他这话,面上微微显出一点凄微,叹息道:“要只是温宪一人痴心妄想便也罢了,时日久了,总能淡了。”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而后摇摇头,颇是无法:“可纯悫也有那个心,她们二人又是形影不离的,由此看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数年相依的情分,一朝断然离决,还不如死了来得干净。”
胤祥皱起眉,不觉失声:“四哥今日是怎么了?尽说些糊涂话,此情非彼情,她二人同是女子,即便动了真情,也做不得数。”
胤禛面色一僵,刚想出声便听上首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为何就做不得数了?都是情,谁还比谁高贵些!”一样是从心而起的情动,还非得分出个高低贵贱?胤礽冷着眼道。
胤祥倒是奇怪了,今日真是怪事连连,四哥糊涂就够稀奇了,怎么二哥也跟猪油蒙了心似的,不赐死不赐婚,还留着她们依旧不成?他只得先起身请罪:“臣弟失言。”再道:“只是,眼下看来别无他法。”
这一大篇话说下来,人人都倦了乏了,胤礽也不过是想知道这二人究竟如何看的,眼下已是再明白不过了,老十三是咬死了不能成全,别说成全,连她二人的感情都不承认,只认为是一时糊涂;老四却是出人意料
有些话胤礽是男子又是皇帝是不好说的,但溪则却可以,她望向胤礽幽然道:“要真说他法也不是没有。早年臣妾便与皇上赞叹过,温宪与纯悫能有如此深厚的情谊,真比许多同床异梦的夫妻都强得多,就是留在宫里相伴一生,也不觉得比旁的差什么。”这话自然是现杜撰的,不过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打紧,帝后二人的立场已显示出来了。
胤礽笑道:“如今看来,你也算眼尖的,只是没往那上面想罢了。”
溪则也笑道:“谁能想得到,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了。”
这平和的一说一应,像极了自家妹妹与多年相恋的小后生修成正果一般自然。胤禛面上似有所动,也微微的笑了:“五妹六妹能得皇上皇后照拂,臣弟就放心了。”
胤祥是真真切切的怔了,就几句话,情形便彻底逆转过来,他欲说话,却见胤禛告诫的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只得咽了下去。
走出坤宁宫,胤祥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皇后有心成全。”胤禛简略的说,“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看温宪说起纯悫时,那眼神多柔和。”
胤祥真是半点都瞧不明白,怎么两女子间生出这与世相悖的孽缘来,还值得称道了?胤禛也不打算与他多说,道:“这事,烂在肚子里就是了。”
胤祥真是弄糊涂了,这一晚上尽是荒诞离奇,处处透着蹊跷。他气闷道:“真是荒唐至极!”说罢负气而去。
胤禛也没拦着他,别说胤祥不明白,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皇上会想成全她们,皇后娘娘倒是摸得清皇上的脾性。
随身携带的玉佩如初次触摸的那般温润,他把它紧握,掌心便印下那玉佩的形状来,胤禛轻轻叹了口气,十三弟觉得荒唐,他自己又何尝以为这是寻常?心之所向,情难自已罢了。
这算是有个结果了,剩下的就该琢磨如何安置二人。溪则看了眼胤礽,他正轻轻的拨着茶盏,似乎在想些什么。溪则咳了一声。胤礽手下一抖,杯盖碰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