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对父子,可是,有人拦住了他。
柳墨言下意识皱眉,因为看到对面拦住的人是谁之后,耐住了性子,语气也刻意地放的轻柔了些许:”有什么事情吗?”
拦住他的人是殷锦熙,女子娇艳如花的容颜,不知何时,添了些许苍白,她坚定地站在柳墨言的前方,挡住他的去路,在面对自己的丈夫时,许久不见的笑颜再次闪现。
”舅舅派人告诉我,皇后的父亲景阳侯还有长乐公主,召集朝中不少大臣,准备让皇帝广选天下秀女,充实后宫!”
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仿若春日的水波,夏日的荷叶一般,舒展悠缓,便像是她的整个人一般,从來给人以无害动人的感觉。
只是,殷锦熙的话语,却是让柳墨言的心情,从颇为不错,急剧下降,慢慢地泛起了冰点子:”他们想要做什么?”
广选秀女,充实后宫,先不论柳墨言本身对于这件事情的排斥,便是对着杨彤箬的了解,他也不觉得对方打着的是真的为了段锦睿身边塞人的意图,他现在最恨的便是想要算计段锦睿的人,比算计自己还要可恨。
殷锦熙对视上柳墨言一瞬间变得杀机凛然的双眸,下意识凛了一下,却马上反应了过來柳墨言为何如此,什么惧怕全部抛诸脑外,她蹙起了纤秀的眉头:”我知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但是,你现在更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
柳墨言沒有出声,收起了自己潜意识表露的情绪,疑惑地望向殷锦熙。
女子苦笑一声:”皇后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或者是发什么疯,认定了你便是蛊惑他的人,让她独守空闺,这一次广选秀女,充实后宫是真的,她想要逼你站出來,或者是以后待得那些重臣的女儿都入了宫之后,让你成为众矢之的,除非”
”除非我不再和阿睿保持独特的关系,除非,我们只是单纯的君臣,是吗?”
柳墨言冷笑一声,似是鄙夷,似是不以为然。
殷锦熙看着他冷冷的带着些许自嘲的笑意,心开始慌乱,她害怕对方明知道怎么做可以 规避危险,却还是执拗地去沾染那些要命的东西,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角,若不是这样,她会忍不住拽住男人的袖子,她知道两个人之间无言的距离,不愿意逾越,让柳墨言更加心烦或者厌恶她,她不想要让柳墨言心中自己那可能不存在的小小的角落,彻底消失。
无法保持刻意的淡然,娇柔的嗓音变得急切,殷锦熙劝说道:”皇后所提议的这件事情,因为牵涉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定然会成功的,他便是再强势,初登那个位置,也不可能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韪,墨言,求求你,不要让自己真的陷入那种境地好吗?你们,你们若是真的那么相爱,只要还能够活着在一起,不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吗?”
她用了一个求字,求着自己的丈夫保重自己,连柳墨言一直冷落,不去亲近她,殷锦熙都从未曾用过一个求字,男子愣住了,眼底的冰寒与杀机,便像是化了冰的水流一般,潺潺的温柔的流动,手微微抬起,向下探了下,到底沒有将自己的手抚在女子的云鬓之上:”不用担心,我不会去做傻事的!”
他灿然一笑,那绝美的容颜,让面对着的女子苍白的面颊上,忍不住泛起一抹红晕:”嗯,你自己想通便好,那我,我走了!”
声音顿了一下,压在心中的酸楚,淡色的罗衫掀起一阵涟漪,皑皑白雪间,女子的身影恍若消失,单薄的吓人。
”为什么?”
杨彤箬恨他是应当的,为什么,殷锦熙却是如此地表现,他不怀疑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感情,正因为如此,才越发疑惑。
”能够活着相守在一起,便已经是一种幸福了,不是吗?”
殷锦熙沒有回头,柳墨言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