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道人问道:“这个童姥姥,究竟有多大岁数了?”
乌老大摇了摇头说道:“谁也不曾知晓。咱们虽然是归属她的麾下,但是少则二三十年,多则四五十年,谁也没有真正见过她的面,而且谁也不敢问起她的岁数。“
安兄弟此言一出口,大伙儿一齐想起:‘人必有一死,童姥就算本领再高,终究不是修炼成精了,有着金刚不坏的身体。这一次咱们供奉的贡品不齐,她却也不加责罚,已经很是出奇了,而那九翼道人等死在峰下,身上居然也不止一伤,更是启人疑窦。
众人都是各有心思,但也可说各人都是一样的打算,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带头开口说话,有的人是又惊又喜,有的人则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每个人都知道这是自己脱却枷锁c重新做人的唯一机会,可是童姥治理咱们,平素何等严峻,又有谁敢倡议去探测究竟?
隔了半饷,钦兄弟张口说道:“安二哥的猜测是大有道理,不过,这件事实在也太冒险,依兄弟之见,咱们还是先各自回去,在住处静候消息,待等到了确切的消息之后,再定行动,也是不迟啊。”
“钦兄弟这老成持重的法子,本来十分妥善,可是可是咱们实在不能等下去了。这生死符生死符“他不用再说下去,各人心下也已了然。老贼婆手中握住咱们的生死符,谁也反抗不得,倘若她患病身死,这生死符落入了第二人手中,咱们岂不是又成为第二个人的奴隶?这一生一世,永远不能翻身?倘若那人凶狠恶毒,比之老贼婆犹有过之。咱们将来所受的凌辱荼毒,岂不是比今日更加厉害?这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知前途凶险异常。却也是非去探个究竟不可。
“咱们这一群人中,论到武功机智。自以安洞主为第一,他轻身功夫,尤其比旁人高得多。那时寂静无声中,八个人的目光,都望到了安洞主的险上。”
乌老大说到“八个人的目光,都望到安洞主的脸上”这一句话时,慕容复c王玉燕c段誉c邓百川。以及不识安洞主之人,目光都在人群中扫来扫去,要见这位说话口吃而武功高强的安某,到底是何等样的人物。
众人都记了起来。适才乌老大向慕容复与不平道人等引见诸洞主c岛主之时,并无安洞主在内。
乌老人一脸笑容说道:“安洞主为人喜欢清静,而且又不爱结交,所以刚才没与来人引见,众位莫怪。莫怪!”当时众望所归,都盼安洞主出马探个究竟。
一边安洞主道:‘既是如此,在下义不容辞,自当前去察看。’”众人均知安洞主当时说话,决无如此流畅。只是乌老大不便引述他口吃之言,给人讪笑。
乌老大继续说道:“咱们在飘渺峰下苦苦等候,当真是度日如年,生怕安洞主有甚不测。大家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咱们固然担心安洞主是否遭了老贼婆的毒手,更怕的是老贼婆一怒之下,要来向咱们为难。但事到临头,那也只有硬挺,反正老贼婆若要严惩,大伙儿也是逃不了的。直过了三个时辰,安洞主回到约定的相会之所。咱们见到他脸有喜色,大家先放下了心头大石。他道:‘老夫人有病,不在峰上。’原来他悄悄重回飘渺峰,听到老贼婆的侍女们说话,得知老贼婆身患重病,出外采药求医去了!”乌老大说到这里,人群中响起一片欢呼之声。
天山童姥生病的讯息,他们当然早已得知,众人聚集在此,就是为了商议此事,但听乌老大提及,仍是情不自禁的喝起彩来。
见此,段誉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闻病则喜,幸灾乐祸!”他这两句话夹在欢声雷动之中,却是谁也没有留神。
乌老大扫了一眼众人,说道:“大家听到这个讯息,自是开心得合不拢口来,但又怕老贼婆诡计多端,故意装病来试探咱们。九个人一商议,过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