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是鲁中山区一个破落的山村的普通农民,六十多岁身体健壮满面红光种了三亩地的粮食开荒种植了些许瓜果蔬菜,日子倒也悠然自得,一天中午一个中年妇女急惶惶的找到了他。
“他大叔,俺家小君子在小花山上玩,回来老睡觉发烧不退是不是招了脏东西了啊”
老汉慢悠悠放下烟袋,在桌子上磕了几下,用烟袋指着马扎“别急坐下慢慢说”中年妇女看到慢悠悠的老汉心情也不禁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事情是这样的”
小军是村里有名的小调皮,上小学三年级的他常常搞得村里鸡飞狗跳,刚放暑假闲来无事,弄了一副弹弓找了几个小伙伴一起去小花山树林里面打鸟去了。回来后就高烧不退昏睡不醒。
小花山叫山实际上不是山不过是在早几十年因为开矿挖出的土堆积而成上面有几十颗核桃树还有一些灌木丛,从而成为了村里孩子最好的去处,夏天秋天去捉蚂蚱,扑蝴蝶逮蛐蛐,偶尔还能捉住刺猬,附近长久矿坑里面的积水里面有些蝌蚪c小鱼泥鳅更是这些个孩子欢声雀跃。
“哦这个好办,你先回去准备一只大鹅一棵葱黄纸大碗一个筷子一双明天中午我给他叫魂”
“可是”妇女欲言又止。
“哈哈哈怕发烧烧坏孩子吧”老汉爽朗的笑道。
“他大叔是啊这可咋办”妇女低眉顺眼的说道。
“没事放心吧发发烧对她好他八字偏软,发发烧以后聪明,你要实在不放心回去用毛巾擦擦吧”
妇女将信将疑的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妇女又惶惶的跑来“他大叔赶紧把孩子一晚上不退烧”
老汉悠悠在在的说“不急东西准备好中午十一点无就去”
农妇焦急等待。
临近中午老汉施施然走了过来,农妇家中几个老人正在哭天抹泪,老汉咳嗽一声“好了好了哭啥哭啥?我来了啥事也没有,开始吧”
老汉嘱咐人将一张小桌子放到院子正中上面铺上一件小君的衣服然后把大碗放上,倒满清水,然后慢慢敷上一张黄表纸后用一双筷子压住然后抓住大鹅后用葱白在大鹅鼻子上一抹,大鹅拼命挣扎,老汉从翅膀上拔下一根鹅毛不断挑弄鹅的鼻孔,只见大鹅不断的流泪,老汉连忙用鹅毛接住后放掉大鹅。
小心翼翼的将眼泪滴在黄表纸上,只见眼泪在纸上不断翻滚就是沁不透黄纸。
突然老汉喊道“行了让大鹅叫,快点”农妇慌忙拿剪刀用力扎了大鹅两下大鹅拼命挣扎不断大叫,黄纸上的眼泪滚动的更厉害了。
老汉笑着喝道“小兔崽子,玩够了还不滚回来”
只见泪珠突然湿透黄纸调入清水碗中。
老汉呼了一口气“行了让他喝了这碗水,就好了”
农妇忙端水给孩子灌了下去,不一会孩子慢慢睁开眼“娘我这是咋了,刚才老做梦在山上玩就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丢魂了还不谢谢你大叔要不是他你到现在都好不了”
“嘿嘿大叔你家狗生了五只我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给我一只”刚恢复知觉的小君马上就调皮捣蛋起来
“你呀”老汉笑了一声“走跟我去抱狗”
2006年冬天冷的邪性,奶奶不行了,疾病缠身医院宣告不治,我急急忙忙赶回家,奶奶躺在老房子的北屋的床上,虽有一息尚存,可是身体冰凉僵硬,用手摸去除了心口尚有温暖四肢早已经冰凉,眼珠都已经泛白,周围的亲友们团团围聚眼睛通红想哭又不敢哭,我又心疼有内疚,慢慢叫“奶奶奶奶听得到吗?我回来了你的孙子回来了”
大姑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喊了他听不见的”
我不禁紧紧抓住奶奶枯瘦冰凉的双手用力大哭,仿佛这样才能缓解我心中针扎一样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