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说,她就无力辩驳了,只道:“那样一个病秧子,我有什么理由要害死他!”
“你做事还需要理由?贺芳流产,李氏毁容,陈氏罚跪,七女断手,哪一件不是你想做就做了!只要不顺你的眼,就把人往死理磋磨,这些年,桩桩件件,以为我看得少了?既然不思悔改,便给我好自为之待着!”桓温说完,狠狠一甩衣袖便出门而去。
气得南康公主拿起案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在门上。
自南康公主被关到斋心堂,桓熙桓济两兄弟还有桓祎,黄氏和杨氏,这一拨又一拨的人,不知求了多少次情,却都被桓温挡了回去。
掌权多年的主母都被郎主关起来了,眼见着,这桓府的后院,是要变天了。
八月十五这一天,倒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在桓温被人奚落得抬不起头的时候,另一边,他那未来儿媳妇会稽王府三郡主却是在宫宴上大出风头。
且说司马道福在桓姚搬回芜湖院的第八天,便被会稽王禁了足。
起因便是桓济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她千方百计接近桓歆,有一天便把她堵在了花园角落,警告道:“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到底是谁的未婚妻!给我谨守本分,以后若再跟什么阿猫阿狗传出流言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个挂着他未婚妻之名的女人,竟然倒贴他的眼中钉,叫他怎么忍得住这口气。
司马道福满眼同情地看着他,说白了,这人不就是嫉妒她家楚太祖么,不过,再嫉妒又怎样,在楚太祖面前不过是炮灰一样的角色,等楚太祖上台后,灭掉这些小角色也就是分分钟的事。“什么阿猫阿狗,人家就是比你聪明比你能耐还比你英俊潇洒,我就乐意接近他,你能怎么着!”司马道福故意激怒他,“有本事,你不娶我啊!可惜,你不敢!有种你找我父亲退婚去啊!”
看着桓济气得脸色铁青,司马道福暗自得意。气吧气吧,赶紧去退了这门婚事才好!到时候若她便宜父亲还是要坚持和桓家联姻,她便顺理成章地提出嫁给楚太祖就好了。反正桓温最近也正在给他物色妻室呢。她原还想着来个自由恋爱,但目前看来,先嫁给桓歆占住名分也不错。这样,也算是迈出了改变历史的第一步。
关于和桓济的婚约,不管是从她那便宜父亲还是便宜母亲那里看,都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她试探着几次提过对桓济的不满,对未来的忧虑,都被置之不理。在得到楚太祖倾心恋慕之前,她也暂时不敢和作为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后盾的会稽王府闹僵了。于是,便打定主意让桓府主动提出悔婚。是以,她接近桓姚时从来都大张旗鼓,一方面是为了有更多机会和桓歆相处,又不显得太刻意倒追,另一方面,若南康公主或桓济因此不满她就正好退婚。
她主意打得好,却不料,桓济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一时热血冲脑就直接闹上会稽王府,而是先去告诉了南康公主。南康公主一开始是不信桓济的话,待派人去调查之后,也对司马道福十分失望,枉费她平日里对这个小妹那么掏心掏肺,她竟然不知廉耻去倒贴她死对头的儿子!
不过,这门婚事肯定是绝不能退的。若真让司马道福如了愿,那岂不是让会稽王府的支持白白落到了桓歆手头。遂给桓济分析了厉害关系,又保证道,即使桓济娶了司马道福,也可以纳喜欢的女子为妾,到时候,不管他纳多少妾,她都不会插手。
要知道,以前南康公主心疼小堂妹,也想让会稽王府更满意,都是说的以后司马道福进门三年没生嫡子才给桓济纳妾,而且不准超过三个,婚前的女人全都要打发掉的。
桓济一想,母亲说的也的确有道理。要他把本该属于自己母族的皇族支持让给桓歆,那是绝不可能的。暗自打算着,把这司马道福娶回来当个摆设,纳上一屋子的妾,看到时候膈应不死她!她不是把桓歆夸得千